吴先生的话对赵王而言犹如醍醐灌顶。
说的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应柏,那么楚王是不可能费力抓自己把柄的,再往前找,自己也不可能找楚王的麻烦。
两方争的,不过就是那个心知肚明,却又不能说出口的位子。
“王爷,您想啊。若是不从七寸下手,那就永远难绝后患,楚王这条毒蛇是一定会咬人的。”吴先生的一双老眼被桌上的灯烛映照得异常精亮,甚至是闪着凶光。
“话虽如此,可是应柏毕竟还只是个孩子,本王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啊。”赵王叹声说道。
“此时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呐王爷,要知道此事干系非小,就如项羽,当初如果不是在鸿门放走了刘邦又何至于一败涂地呢?王爷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大局着想才是。那不过是个毛孩子,难道能重得过社稷吗?”吴先生知道赵王未必不能狠下心,可是还要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慈悲样子来,那自己就要替他拿主意才成。
赵王又沉吟了半晌,方才问道:“那依你之见该用什么法子好呢?”
“法子多的很,所谓病从口入,又道福祸无常。或误食了毒物,或出了什么意外,即便不能要了他的性命,但凡他残废也就够了。”吴先生微微一笑,“到时候追究下来,不愁找不到顶罪的人。”
“可如果这样做了的话,不是也等于激怒了楚王吗?他一定不会放过本王的。”赵王说,“把他逼到这个份儿上,他一定会选择鱼死网破。”
“他倒是想鱼死网破,可是也得看有没有人成全他。一旦楚王世子出了事,楚王一定会怒气攻心,也一定会把矛头指向王爷您。
可真到那时候,咱们也可以说他是心疼得发了狂,才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但他手上也的确有我的证据呀。”赵王不能不忌惮,“到时候真把这些东西翻出来,可不只是我一个人,有多少达官显贵都要受连累。”
“既如此,王爷还怕什么?咱们这头的人多,他那头的人少。让人们知道他手中握着这么多人的把柄,看谁能饶得了他?”吴先生成竹在胸,“三径学宫固然了得,难道满朝文都是草包不成?”
既然利益相关又是见不得人的利益,那么所有涉及到的人就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如此楚王针对的就不止他赵王一个人,而是与众为敌。
“王爷,您又何必忧虑呢?天时地利人和,咱们都占全了,只要抢占了先机,黑白尚能颠倒,是非亦可混淆。急击勿施,不可错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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