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有幸得见长公主天颜。”温鸣谦恭顺地应道。
“抬起头来说话,在这个地方我不喜欢恪守规矩。”长公主道,“是钟夫人一再跟我说你不是个俗人,所以我才答应见你的。”
“多谢夫人美言,更多谢长公主赐见。”温鸣谦说着略略将脸抬了起来,但眼睛依旧不直视长公主。“好一个美人儿啊!”长公主赞了一句,“你的丈夫是怎么舍得将你送回霜溪许多年呢?”
“男子爱后妇,这也是人之常情。”温鸣谦并没有刻意回避。
因为她当初回霜溪老家本就是件蹊跷事,长公主又不是傻子,就算不知道全部内情,可若只给出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是不可能信的。
而且也显得自己太过敷衍。
温鸣谦知道,越是地位高的人,越看重诚恳。
“是啊!新人从门入,故人从閤去。这男人们的确是喜新厌旧的常客,”长公主冷笑,“这么说你也算是个伤心人了。”
“不敢说伤心,大约是我命里的劫数吧!”温鸣谦轻叹一声,“在霜溪的那七年臣妇也是清修度日,可惜并不像您这样为求智慧与清净,我那不过是消磨时候,苦熬日月罢了。”
“你倒是个实诚人,”长公主一笑,“听钟夫人说你擅制香,今日可带来些没有?”
“带来了几样,”温鸣谦,“由臣妇的丫鬟拿着呢!”
随后让桑珥捧了匣子进来。
桑珥进来大大方方地行了礼,她的容貌过于出挑,想不被注意到也难。
“好个美貌的小丫头!”长公主只觉得眼前一亮,“你们主子奴才往那儿一站,简直就是画里的人物了。”
“长公主过奖,奴婢惶恐。”桑珥嘴上说着惶恐,却忍不住面露笑意,“公主娘娘好生尊贵高洁,犹如天上月,奴婢同您一比可就是泥地上的野花了。”
“你不但美貌,而且伶俐,实在不错。”长公主道,“你主子想必十分喜欢你,才会带着你来见我。”
“真没想到这丫头能投了您的缘,实则她调皮淘气得很。”温鸣谦道,“臣妇来的时候一再叮嘱她,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随即桑珥打开匣子,温鸣谦便将里头的面脂和香膏一一拿出来。
“果然不俗,”公主看了两样后便点头道,“就连如今的大内也做不出这样的东西来了。”
“这些都是臣妇做了许多次的了,只是这一瓶香膏是第一次做,不知长公主喜不喜欢?”温鸣谦说着拿过一只影青瓷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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