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厢房的窗前,把一副去年买的竹帘挂了上去。
她记得自己离开师门,外出办事的时候,分明还是初春。
今年的夏日比起往年,似乎是要早来了些日子。
只希望今年的仲夏,不要再那么炎热了。
她默默的想着,又把一串看不出是什么贝类编制成的风铃,挂在了门边——返程途径镇上的时候,她顺手帮一位小贩解决了桩麻烦事。
这串风铃,便是她选走的报酬。
挂好了竹帘,放好了风铃,清秋又仔细地开始修剪起了墙上那几株翠绿的爬山虎。
她原本是打算放下行囊,就去向师傅报告的。可转念一想,反正一会儿吃早饭的时候还是会见到,也不差这一时——该说不说,观里向来没什么规矩,就连吃早饭都得等到巳时前后。
不过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离开的这段日子,师傅居然又收了新弟子。
日子过的真快,记得九师弟来的时候,也是小娃娃的年纪,多年过去,却是也收了三五个弟子,被唤作师傅了。
以九师弟淡薄的性子,估计是对当什么“关门弟子”没有兴趣,想来对师傅再收弟子也不会有意见。只是这可苦了他的那几个好徒弟,如今观里没几个年轻人,这阵子他们估计是少不得帮师傅带孩子。
想起一帮年轻道士,追着小娃娃的屁股喊师叔的样子,清秋忍不住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热闹一点也好。
在她的记忆中,云华观好像从来就没有过所谓“香火鼎盛”的时期,道观虽大,可人最多的时候,也不过是有百来人而已,大部分厢房都是空荡荡的。
如今,更是只剩下三十几名道士了。
思绪间,清秋的手,从爬山虎的一处嫩芽上收回来。
身后,响起了一阵推门的“吱呀~”声,紧接着一串有些踉跄的脚步。
清秋侧目,瞧见了一个穿着宽大道袍,睡眼惺忪的小娃娃。
小娃娃晃晃悠悠地走到自己身侧,一股屁坐在了厢房的门槛上,揉起了眼睛。
清秋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就是师傅新收的小徒弟?”
“嗯,师姐好。”小娃娃边打呵欠,边对她挥挥手。
“道门讲求身心顺理,为道是从,从道为事。”清秋指正他,“故为道士者,男女平等,不以性别细分。”
“听不懂。”小娃娃说。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叫我师兄,而不是师姐。”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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