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的机会,避了人悄悄跟他说了:“先前我跟王掌柜、尤师傅他们合力开客栈时,又是修桥,又是砍树开路,又是盖房子,费了多少功夫?还要费尽唇舌从县衙那里低价买下那块荒地,可我们都撑下来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咱们都知道那块地是我们的,是我们将来安身立命养家糊口飞黄腾达的捷径!同样,如果让下山的流民们看到足够的好处和光明的未来,他们也会愿意受一阵子苦的!大家多数都是良民,若不是被逼急了,怎会选择落草为寇?”
刘谢有些没听懂:“能有什么好处可以叫他们心动的?青姐儿,衙门没钱了!”
青云摇摇头,问他:“清河县内还有多少荒地?”
刘谢怔了怔,开始回想:“前儿我才重新抄写过鱼鳞图册来着,让我想想……嘶——那还真不少,城西那片,城南靠近河边那一片,因汛期时河水要漫上来,因此无法耕种;还有挨着百里山那一片地儿。如今也没有流寇了,那地方倒是没什么凶险,只是山里的地薄,又长满了杂树,种不得地。”
青云笑笑:“谁说种不得?总有不挑地的粮种,还可以种果树、种瓜菜、种红薯,养鸡养鸭,要是舍得花功夫,挖个大池子,往里头灌上水和淤泥,种莲藕养鱼,不也是生财的法子?”
刘谢双眼一亮,激动地拍手:“果然是好法子!你从何处想来?!我这就跟周大人说去……”顿了顿,眼中的光茫又黯淡了,“法子再好也无用,县衙账上统共只剩了这点钱,哪里还有银子去做这些?买种子、开荒,都离不开钱。”
青云哂道:“有钱也不一定要县衙去做!我的意思是,让流民去开荒!还可以答应他们,只要他们开了荒,接连耕种三年,三年里都按律令缴纳税赋钱粮——当然这个数目可以酌量减免——那三年后就让他们入籍清河,那块地也是他们的了!只要辛苦三年,就能成为有田产的良民,他们会不会心动?”
刘谢恍然大悟,细细一想,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这法子好!我记得史书上有记载,曾有前人做过类似的事。倘若真能凑效,县衙就再也不用为这五六千流民发愁了!”
青云加紧说:“而且他们现在都要县衙花钱养着,一直养下去,只会让县衙不停花钱,可一旦他们拥有了田产,光是税赋就能给县衙增加不少收入了,岂不是比只出不进强得多?!”
刘谢连连点头,又想到一个难题:“但这三年里他们住哪儿?吃什么?”
青云道:“我想过了,县里还是有不少工程要做的,除了修桥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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