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儿是不是有人到你家门口闹事?”王夫人没回答荷花的问题,却反问道,“你怎么处置的?”
“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也不敢开门放他们进来,只叫下人端了吃食出去,又给他们安置了住处,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荷花紧张地问。
王夫人抬手轻拍胸口道:“还好,好在你还处置得得当,不过曾大人家,把那些百姓直接打了出去,结果今天早晨有人抬了尸首到县衙去闹,说是昨晚被打死的,直指你们两个府上,说若是推官不给个公道,便要到省府去告状。”
“这……”荷花听了这话,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和可能,思忖了半晌道,“昨晚的闹事本来就很蹊跷,我家大人查过以前发救济银子的旧账,今年的日子并不算最晚,而且今年的天气也还并没有真的冷下去,按理说若不是有人鼓动,不该有那么多百姓有胆量围攻官员的府邸。再则,即便是曾夫人叫家丁把人打了出去,当时没说出事,第二天早晨抬了死人上来,谁又知道到底真是昨晚打死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猫腻在里头。”
“是,齐夫人这话说得没错,问题就是,他们趁着齐大人不在的时候发难,更让人作难的事情是……”王夫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这件事你应该不晓得,咱们道府郭主簿大人的同窗好友,有一位祖籍是清溪县的大人,这几日他的父亲正回来祭祖,郭主簿派了人随行,若是咱们这里闹得厉害,惊扰了道府来的人,若是郭主簿觉得在同窗好友面前丢了脸面,那咱们这里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荷花听了这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张了两次嘴,最后还是没吐出个完整的句子来,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沉了沉心才问:“王夫人既然急着来找我,想必是王大人有什么好办法了?”
“如今咱们也只能弃卒保帅,把曾大人推出去,更何况本来就是他家把事情办砸了的。”王夫人沉着脸色道。
荷花听了这话,沉吟了半晌在心里盘算,对于衙门里的事儿,齐锦棠回来总会跟她念叨一二,所以荷花也还算是有所了解,典史其实并无官品,但是在衙门中的职权却是不小,掌管稽检狱囚,在县丞、主簿缺任的时候,便由典史兼领其职责……而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典史同其他官员不同,不是由外派来的,而是当地一些有势力的人,在百姓中被称为衙门里的四爷。
而正是由于这样的缘故,荷花才对王夫人的话有些持怀疑态度,曾典史在当地是跟那些地痞混混关系密切的人,那么除非是他们之间发生了利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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