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可能还拦着我们不许进去,说是虎子撒谎,还说……说都是我教给孩子的……”王寡妇越说越伤心,垂头低声地抽泣起来。
方氏起身儿帮她拧了个半干的帕子擦脸,又劝道唉,你那妯娌就是怕你家虎子以后跟她抢家产分呢,不然也不会这么给你背后使绊子的,就那点儿思,除了你公婆还把她当个好人,怕是也没人瞧不出来了。”
“那我能有办法,我男人死的早,拉扯这两个孩子我都已经没半点儿心思再想别的了,只盼着把闺女嫁个好人家,然后以后给盖房娶,也算是我这个做娘的对得起他们了。”王寡妇抹着眼泪说。
“好端端的说这话干啥,就算是当真要分家,那你应得的一份儿你为啥不要,就算死了男人可你也守了这么多年,还把孩子都拉扯大了。再说,就算你不为争,你也得为虎子争啊!”方氏稍稍扬声说,“难不成就由着你那妯娌这么欺负人啊?你放心吧,到时候如果真分家,我陪你去找里正,找齐家的族长,我就不信这事儿还就找不到个说理的地方儿了!”
“我总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王寡妇叹了口气说,“虎子爹生前就最孝顺,若是为了分家惹得他爹娘不乐意,他在九泉之下不会不会怪我。”
“算了吧,他若还是个男人,在地底下看见爹娘和弟弟、弟媳这么对的妻儿,怕是更要难受的。”方氏拍了拍王寡妇的肩膀说,“你放心就是了,若真是闹到那一步,咱到哪儿也说得出理去,怕他们做啥。赶紧擦擦脸,我去弄个凉手巾给你敷敷眼睛,这样你家香草该担心了。”
方氏说着就去井里打了一桶水,因为井打得极深,所以即便是三伏天,打出来的水也是沁凉沁凉的,这会儿的更是觉得冰手,赶紧拧了个帕子,让王寡妇敷在红肿的眼睛上。
“说到香草,我还有事儿要求你呢!”王寡妇把帕子捂在眼睛上,凉得倒吸了一口气。
“啥事儿啊?”方氏问,“咱俩有啥事儿还不能直说的?这么拐弯抹角的干啥。”
“就是香草的婚事,她年纪也不小了,打从去年就开始说要给她说亲事,结果……”王寡妇说道这儿有些讪讪,见方氏的神色是明白了指的是,就讪笑着岔开了话,“所以我寻思着今年咋地也得找个合适的人家了,正巧前几天有媒婆来说亲,说的是赵家庄的一户人家,家里两个两个闺女,大和大闺女都成亲了,小闺女是老幺儿,给我家香草说得就是这家的小,今年十八,比你家博荣小一岁,说是在学里念了两年书,识得几个字,会记账算钱的,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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