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脸色也慢慢地沉了下去,见杨氏转身要出去,顿时上前一步拦在门口看着她说:“娘,原本我是觉得,你是长辈我是做媳妇的,我不好多说什么,而且今天大过年的,我不想因为这事儿扰了全家的高兴劲儿,但是娘,虽然我一心一意的想孝顺你,想尽好自己的本分,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一句句的话跟刀子似的,.芍药住在我家爹娘一直都补贴我们粮食或者是银钱,我当这是爹娘心疼我们,怕我们家孩子多日子难,可我在别的上面也都没亏待过芍药,娘你说我不把芍药当亲生闺女疼,可这两年多我给茉莉置办嫁妆的时候,也陆续的在给芍药添置,荷花今年赚了点儿银钱,也分了一份儿出来给芍药贴补私房,就是为了让她以后出了门子不至于手里没钱儿。”
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方氏顿了顿歇了口气说:“娘,我知道你一直疼老三,虽然老三如今不在家里了,可做娘的心我也懂,我也知道你心里搁不下,就跟我惦记博荣似的,他还只不过是在城里念书,可每到家里吃饭的时候就惦记他在学堂吃的好不好,一旦变天儿就担心他有没有加衣服,老三如今不知去处,娘肯定比我惦记博荣还要惦记他。而且芍药那孩子是吃了不少苦,所以你疼芍药、偏心芍药,我家两个闺女都不争啥,我心里也都不觉得委屈。可是娘,你若说我对芍药不尽心尽力,上有天、下有地,满天的神佛都看着呢,若是我有半点儿的不经心,让我立时的天打雷劈,过不了这个年去”
杨氏听了这些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想法,方氏的话的确戳中了她的心窝子,这几年她几乎都没有停下记挂老三,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十月怀胎,那是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更不要说从小拉扯到大,尤其是过节过年的时候,每每看到老2和老四全家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她就忍不住想如今老三在哪儿,有没有吃苦,日子过得如何,可她这会儿被方氏激得,丝毫不觉得自己太过偏心眼儿,而是怒道:“你用不着跟我这儿赌咒发誓的,当初芍药娘那瞎话儿和赌咒就跟闲磕牙似的,张嘴就来,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也没说你怎么着,可老2和你都已经有五个孩子了,我看你连自家的都惦记不过来,以后芍药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今年,把孩子好生地安排妥当了,我以后死也能死得闭上眼了。”
方氏听了这话顿时觉得胸口闷疼,憋得几乎要喷出血来才能舒缓似的,半晌才抖着声音说:“哈,这可真是好笑,我为这个家操心了十几年,如今、如今把我跟芍药娘相比是吧?我还不如她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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