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去找留哥儿玩了,如今过年虎子不能日日过来,他天天呆不住的很呢,除了吃饭睡觉就总想着找人玩儿,也就是芍药姐好脾气,天天跟着他来来去去的也不嫌麻烦。”荷花把刚才剪好的窗花一张张收好。
“这会儿都是初三了,还剪窗花做什么?”博荣拈起来一张见线条流畅,粗细均匀的,“这个肯定是芍药剪的。”
荷花脸上一红,低头看看手里自己剪得歪歪扭扭的那个,嘟着嘴道:“大哥嫌弃我手艺差也用不着这么的拐弯抹角。直接说不就是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自己倒是会吃心。”博荣笑着把手里的窗花也搁回荷花的手心儿。
“是啊,其实有些时候,不说出来不代表别人不会察觉到,眼神里都装着呢”荷花的话说得似有所指,“两边都体贴着对方,谁也不肯说破,反倒是都小心翼翼地揣着,不是心病时间久了也就揣成了心病,倒不如像我这般,瞧出来了就说出来,说开了也许反倒就松快了,至少不用装得若无其事,反倒累了人也累了心。”
博荣听这话听得心里直跳,抬眼去看荷花,却又觉得她说话的模样十分自然,眼睛里更是一片清澈,丝毫瞧不出是不是有什么用意或是暗示。
荷花把窗花都收进了炕琴里,看博荣一脸沉思地模样,跳下地道:“大哥,你晚上想吃啥?”
“……”博荣挑眉朝她看去,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倒是很想吃你做的洋芋泥了。”
“那还不简单,啥时候想吃都能做。”荷花笑吟吟地挑帘子跑了出去。
晚上全家一起吃饭,博宁稀奇地说:“荷花今个儿倒是勤快,你都有许久没做过洋芋泥了。”
“所以说,你想吃洋芋泥就得跟我说啊,你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吃?”荷花瞥他一眼,但是眼风却是从博荣的脸上扫过去才有收回来的。
博荣吃了几口洋芋泥,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打打气似的,放下手里的筷子道:“爹、娘,我、我有几句话想说。”
见他的态度这么郑重,方氏反倒是吓了一跳,赶紧放下碗筷却又拼命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双手明明都已经在桌下绞做了一起,但还是尽量维持着平和的语气问:“咋,有啥事儿?”
“娘,我知道越快要到考试了你就越担心我,但是还不敢说,只能自己撑着,爹也是,心里其实都惦记着,但是又都怕说了我心里有压力。”博荣这会儿自己想明白了,说话倒是十分的轻快。
“没、你别瞎想,我和你爹没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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