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的时候还没,茉莉给栓子洗刷干净塞进被窝,去检查了荷花当天绣花的成果,很难得地夸了一句道你最近倒是挺老实的,一直没偷懒耍滑。”
“姐,你这叫啥话,我啥时候干活偷奸耍滑了?”荷花撇嘴道。
“你干活倒是实诚,就是那屁股长尖儿,一时半会儿的也坐不住,让你绣花比杀了你还难,还是四婶儿有本事,你最近竟是老老实实地每天都连针法。”茉莉笑着把针线笸箩都放到炕琴上头,“你赶紧把炕桌上的书本都收了,你那些个我也不认识,也不给你碰,都是老贵的。”
“推到炕稍就是了,反正地方够睡的。”荷花把脚上的水珠擦干净,趁着热乎劲儿一骨碌钻进被窝里,趴在炕沿儿上探出头去,揩了青盐漱了口,吐在脚盆里道,“姐,你也别总说我,你看芍药姐都跟我学识字呢,你咋就恁不上进的,我上赶着教你你都不学,学识字就能要了你的命?”
茉莉端起脚盆到外头泼了,自个儿也兑了水洗脚,看着荷花裹在被子里还盯着自个儿,就垂眸道不过就是个乡下丫头,咋做活就是了,学那些个干啥,的越多心越大,可心再大还不是过这样的日子,倒不如都不过得知足,何苦给添烦心事儿。”
荷花没想到茉莉是这样的心思,想想古代的的确是没自主的余地,不能按照后世的想法去教别人,那样只会让她们跟周围的生活愈发的格格不入,非但不能帮得他们,反而是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想到这儿她也没话可说,轻轻地叹了口气,仰面躺在炕上看着天花板,不一会儿就觉得眼前一黑,茉莉已经吹了灯上炕,窸窸窣窣的除了衣裳躺下,荷花听着她轻柔的呼吸声,也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她们这厢睡得踏实,却不知老院子那边已经闹将起来,方氏陪着枝儿之后,就瞧着刘氏一幅没安好心的模样,私下悄悄地嘱咐了枝儿,自个儿推说懒得了,叫芍药陪着自个儿在东厢里睡一宿。
刘氏见方氏领走了芍药,倒是也觉得省心,自个儿跟枝儿在里屋炕上说了会儿话,推说累了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刘氏见枝儿睡熟了,悄悄地摸起来去外头叫等着的祝老三,想要直接让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说是枝儿勾搭祝老三,然后让杨氏本着家丑不要外扬的想法,把枝儿直接给了祝老三,也就把这件事压下去了。
她的计划倒是不,但却没料到其中的变数,枝儿压根儿就没睡着,听到她出门的声音就也飞快地起身儿,披上衣服跟她前后脚地也跑了出去,直接就跑去了东厢方氏那边。
方氏这儿把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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