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累得呼哧带喘的,只能远远地缀着,但是也被越落越远,直到博荣被祝永鑫追上撕扯起来,荷花这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追上他俩。
“爹,大哥,你俩快分开”荷花顾不得自己的肺要被冷风呛得炸开了似的疼,仗着自己个子小挤进他俩中间,这才算是分来了两个人,她怕博荣再继续跑,干脆手脚并用的像个树袋熊似的把自己挂在他身上,这才使劲儿地喘着粗气道:“大哥,你这是干啥啊”
博荣这会儿也不知道自个儿心里是个什么滋味,虽说当初想去药铺做学徒,那时候因为勤快肯干,被店铺原本的小学徒没少挤兑,自然也没少说什么讨好郑大夫为了入赘之类的话。这话听得多了,他自己心里也不是没闪过那样的念头,若是能入赘了郑家,也许自家的担子就能轻快不少,自己还能反过来帮衬家里,但是都很快就哑然失笑,因为他知道,且不要说爹娘定然不会答应,就是自个儿也接受不了靠着岳丈吃穿用度的日子。
但是刚才听到祝永鑫和荷花的话,像是忽然有人用一把刀把他的胸膛都豁开了,刺骨的冷风全都灌进心窝子里,吹得一颗心拔凉拔凉,就觉得要转身逃开,逃得越远越好。他这一路边跑边控制不住地流眼泪,刺骨的寒风很快就把脸上的泪痕吹成了薄冰,又被身体散发的热量融化,一丝一毫地拔走他身上所剩不多的热乎气儿,让他觉得越来越冷,一停住脚就控制不住地开始哆嗦,上下牙哒哒地打架。
祝永鑫又是生气又是心疼,赶紧把自个儿的外衣脱下来给他裹上,骂道:“你听了个半截垃块的跑什么跑?若是踏进什么雪窝子雪壳子上头,没人跟来可就没得救了”
博荣努力想要甩开祝永鑫给自己披上的外衣,但是手脚抖得使不出力气,又挣扎不过祝永鑫,只好气得嚷道:“没得救了更好,埋在山里给虫蚁啃也好过被你们送去给人家入赘。”
“你这小子,我、我真是想削你”祝永鑫想把博荣弄回去先暖和着再说话,可是那孩子竟然也上来了犟脾气,挣扎着就是不肯,背不了抱不了的,只好紧紧给他裹着衣服,喘着粗气道:“我和你母亲从来没打算过要让你入赘谁家,当时郑大夫开口的时候就被我一口回绝,但郑大夫说让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如果你也坚持不肯,他也就算是死了心。那郑大夫给你治好了病不说,还收咱家挖的药材,上回去找荷花也是住在人家家里,最后只收了带去的一些土产不肯收银钱,那是咱家的恩人,所以我自然不会连这个要求都不答应,可是答应了之后我又犯愁,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这个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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