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着:“今年可谓是双喜临门,明个儿二十七是冬至,后天正好二十八是个双日子,两家都已经找人去掐算过了,是个宜嫁娶、祈福、入宅、出行、求嗣的大好日子,今年的年尾就那一天最最好的日子,到时候咱家先过冬至节,然后是你小姑出嫁的大喜日子,人都说年头喜,喜当月,年尾喜,喜来年,咱家年尾来这么一场大喜事儿,明年准是要红火一年的。”
“唉,小姑这么早就嫁人了,以后我若是想她,岂不是得去方庄子才能瞧见了。”荷花从心里对梅子很是不舍,自己老爹的几个兄弟姐妹,跟梅子和祝老四相处的时间最多,他俩也都十分疼爱自己,两年多的时间早就存下了深厚的情谊。她虽说管梅子叫小姑,但梅子实际上也不过才是个十五的女孩儿,比她的真实年纪还要小了许多,所以一想到梅子以后就要嫁作人妇,要跟方氏一样,除了操持家务还要生儿育女、孝敬婆母,就总觉得心里说不出的什么滋味。
“真是傻话”方氏觉得荷花今个儿有些奇奇怪怪,抬头瞥她一眼道:“你那小脑瓜子里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荷花偎到炕上哼道:“娘,以后在咱们村儿里给姐姐找婆家吧,这样咱们想见大姐也方便,都在一个村里住着,管保婆家也不敢欺负她。”
“这些事儿哪里说得准的,都是得看缘分,人间的姻缘,自有那月老在天上牵着红线儿呢就算你姐嫁到村儿里,指不定你就嫁到远处去了呢”方氏抬手揉揉荷花的头,被她说得也有些个感伤,都说养女儿是赔钱货,但是当真嫁闺女的时候,就是嫁去再好的人家,做娘的心里也是难受得紧的,也难怪有些个地方习俗要哭嫁,方氏一想到再过几年自个儿两个花朵似的闺女也得嫁到别人家,就觉得刚才的欢喜劲儿一下子全都顺着毛孔溜了,只留下满怀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弄得心里酸酸楚楚。
荷花见自己把方氏的愁绪也勾了起来,忙夺过她手里的铜钱儿道:“娘,我新踅摸了一种做糖果子的法子,咱试试看,若是做出来好吃,到时候让爹带进城看能不能卖出去。”
方氏闻言便停下手里的活计,一边下炕穿鞋一边道:“荷花,你如今的年纪该开始学针线活计,不能总想着如何赚钱,虽说咱家是不宽裕,可也还不至于到揭不开锅,这些就让你爹跟**心就是了。”
荷花在心里撇撇嘴,也难怪家里总是红火不起来,大部分人的思想都跟方氏一样,只要有吃有穿,就觉得很是满足,不会再努力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品质,不过这也难怪,祖祖辈辈在乡下种地,思维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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