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爱丽丝的态度,从将她留在身边,变成了让她飞得更远。
费利克斯接过那份项目书,他尽可能地让自己保持耐心,多看一会儿。
可耐心仅仅多维持了两秒,他的唇角扬起一道近乎讥嘲的笑。
“我还以为是好几个团队连夜赶出来的垃圾分类。的确令我刮目相看。我认为我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和您的合作了,孙先生。”
对方脸色一僵,迅速赔着笑,说哪里不满意还可以再改。
但费利克斯却明显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因为姜月迟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在他低头看这份蠢到令人发笑的项目书时。
他前几天回美国处理了一些私事。
老头子死了,和爱丽丝的祖母差不多的情况,心脏病。
但他是吃了太多刺激男性激素分泌的药物导致猝死的。
他抽空回去办完了葬礼。
那位年轻继母带着律师趾高气扬地过来找他,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费利克斯抽着烟,隔着灰白烟雾眯眼看她裙摆下的小腹。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早就被不知道多少个人cao烂的子宫里,此时正住着一位与他流着一部分相似血液的弟弟。
“费利克斯,遗嘱是你父亲立下的,由Mike律师亲自攥写,黑纸白字,具有法律效应。”
看她那副宛如打赢一场胜仗的得意,费利克斯由衷的为她悲哀。
如果她能稍微聪明一点,他都有可能放过她。
但没办法,谁让他讨厌蠢人。
讨厌到看见就想弄死的程度。
他笑容随和地接过那份一式三份的遗嘱,慢条斯理地将上面的条款看完。
葬礼才刚结束,他身上的黑西装还来不及换下,别在胸口的那朵白花像是冷冽之中的一点柔和点缀。
视线透过镜片,从遗嘱抬到那位年轻继母身上。
他的儒雅令他看上去很好说话。
更何况刚参加完一场至亲的葬礼,祷告时的庄严和圣洁还保留在他的身上。
可那位年轻的继母,在他一言不发的注视中,那条黑色长裙下的身子下意识地抖动起来。
如同雨中的蒲柳一般。她在心里佩服那个跟了他好几年的中国女孩。
似乎是叫爱丽丝?她曾听米歇尔说起过。
她究竟是怎样在这个可怕的魔鬼身边待这么长时间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