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月迟不能泄露出一丁点自己的在意,于是她忍住了给他的回信。
半个月内断断续续的几条信息,都来源于费利克斯。
他表现的并不粘人,也没有死缠烂打,就像是偶然想起,就顺手给她发一条。
如果上班打卡按照他这个顺序,恐怕早被开了。
有一次,他发来的照片异常模糊,显然是在非常暗的地方拍下的。
姜月迟以为他是按错了,可当她将照片放大之后,看到那抹熟悉又狰狞的暗粉色,她的脸悄无声息地红了。
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懂他为什么要给自己发这种照片。
他身边有别人吗,还是说,他身边有很多人。
他自己说过的,他不是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公狗。
于是她回了一个问号过去。但这个问号迟迟没有等来回复。
他似乎不在美国,听米歇尔说,他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过波士顿了。Aaron夫人的身体早就调养好了,收了费利克斯少爷的一笔钱后,现在也安分了,日夜都陪在Aaron先生身边。
姜月迟想,他真的很擅长用钱权收买人心。
幸好他没有出生在中国,他的存在只会让灰色产业滋生。
姜月迟又想到那张照片了,模糊环境下,被他用手随意托着,像在把玩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那位白俄罗斯人的电脑被泼事情最终还是没能查出结果来,对方显然布置的很周密,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要好的同学和姜月迟说起这件事时,语气里带了些解气:“活该,他这样的人就该倒霉。”
姜月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的道德和理智在告知她,不该在这种时候幸灾乐祸。
但她的情感又认为,这的确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上次那张照片之后,又过了一周,属于费利克斯的消息栏才重新有了动静。
这次是一个时长五秒的视频,男人被按在赌桌上,周围是凌乱的筹码。费利克斯手里捏着那把黑色军工刀,慢条斯理地在男人的手背上点了点。
他用一口非常流利且懒散的伦敦腔询问姜月迟:“爱丽丝,你觉得他的哪根手指看上去更值钱,可以抵掉他在我这儿欠的一百万。”
轻飘飘的语气,嘴唇一闭一合间,便能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命运。
姜月迟的心脏往下落了落,为这种地位阶级的压迫感到害怕。
她回了消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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