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倚云仍然不服气。但到底声音小了很多,“因为她嫁的是临山郡王那样的佳婿。而我不过嫁个威远侯府的庶子,你就处处向着她。”
佳婿吗?琉璃忽然很感叹。她还在犹豫,甚至想逃婚,可在别人眼里,原来她是那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她就是觉得古怪,因为自从赐婚旨下来,萧十一别说柔情蜜意了,连人影都消失无踪,似乎要逃婚的是他。
“那你也别得罪我哦。”琉璃不想斗嘴,可并不意味着会不敲打温倚云,“听说王家七郎将来不去做官,反而家里会让他管着产业。可他无论是想做海贸生意还是陆上的买卖,都需要我哥或者临山郡王的帮衬。你也知道,我很小心眼儿的,我吹吹枕头风或者跟我哥说几句,就够你家王七喝一壶的。我倒觉得,大姐骂你,其实是疼你呀。”
她说得半真半假,脸上还挂着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倒真让温倚云后面的话噎了回去,就连温芷云也有些尴尬。温氏姐妹历来知道琉璃不会拐弯抹角,但这样直白却有些招架不住。
“行了行了,还真跟我丁是丁,卯是卯的吗?真是的。给你,我的添妆礼。”温倚云白了琉璃一眼,好像琉璃一直跟她很亲昵、很不见外似的,迅速地揭过这茬,把一个精美的盒子递给站在旁边的青黛。
礼节上,琉璃不会当场拆开礼物盒子。但她总觉得温倚云有古怪,因而对青黛伸出手,“拿过来我看看,只不知倚云妹妹给我什么好东西呀。”
温倚云脸上有些变色,可还没来得及阻止,青黛已经把盒子递到琉璃手里。那盒子是攒金丝海兽葡萄纹缎盒,极之精美。可打开盒盖,里面却只躺着一只非常普通而“小巧”的金螭璎珞,都没有镶珠宝。以两人的关系来看,简直算得上格外寒酸,根本拿不出手的。
“谢谢倚云妹妹了。”琉璃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嘴却毒,“买椟还珠什么的,如今我做来倒是合适。”暗讽这盒子比那首饰还更值钱些。
钱财,两世里她都没在意过。前生生在富豪之前,此生虽然当过乞丐,却因为和老天较劲儿,从没觉过苦。后来被姐姐带回霍家,就算隐居也过着小姐的日子。姐姐出嫁、去世,还留给她大笔的财产,够她吃用几辈子的。
而礼物贵乎真心,根本不在于价值。只要情深意切,哪怕一根草,也是珍贵的。但温倚云即想占她便宜,又弄虚作假,还想讨要很多好处,她又不是傻子,更不欠温家人情,凭什么听之任之呢?难道温倚云以为,她真的需要一个宁安侯府义女的身份吗?这两年多来,逢年过节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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