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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琳琅欲言又止的样子,琉璃就又道,“白发如新,倾盖如故。算上这回,你我虽然只见了两面,但彼此相得,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想来想去……我是觉得小温状元郎才最有嫌疑。”王琳琅咬了咬道,目光落在高谈阔论的男人们那桌。
只见温宏宣脸上挂着谦和优雅的笑意,月光与灯交的交织下,目光温柔而明亮,搭配着他的月白长衫,握着折扇的玉雕般美手,那般的清雅淡然,有如谪仙。
入仙入魔,本就一念之差。天使和魔鬼,也不过变换了翅膀的颜色罢了。
“想要骗女人,也是要本钱的。”情不自禁的,琉璃感叹。
温氏父子就都很有本钱:出色的外貌、惊世的才情、口蜜腹剑的能耐、对女人心理的天生把握、甚至还需要在床上的花样手段……
对女人表达喜爱,任何男人都会。但若让女人相信,并从此死心塌地,为你要死要活的忠诚,那可需要巨大的天赋。
“琉璃不生气?琉璃相信我?”王琳琅惊讶,因为听琉璃的话茬,似乎也这样怀疑过。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随便乱讲别人坏话的人,也知道这样推测并非没有道理。”琉璃望着光影斑驳的水面道。
东京都地处大赵国偏东北部的地方,据体感,应该是暖温带气候,四季分明,中秋佳节时秋高气爽。可此时的河面上,却暖烘烘的熏人欲醉,因为月影清波。因为来往的画舫,因为舫上的丝竹饮宴声和娇语欢笑声,蓦然有了秦淮两岸那种迤逦旖旎的风情。
琉璃忽然有些怅然,天上星汉,地上流水,恍惚间分辨不清楚,令她有一种不知从何处而来,又要到哪里去的迷茫。
仿佛。她迷路了。
“我一直怕这样说,你会责怪我。毕竟温侯是你的义父,小温状元郎是你的义兄,也算是一家子,疏不间亲嘛。之前,我只点了哥哥一句,他就很生气。觉得我侮辱了他的朋友。”王琳琅泄气地道,但看到琉璃时,眼睛又明亮起来,似有一种找到知己的幸福感,“就事论事的说,小温状元郎经常出入我家,我家里的人都不避讳他。包括平时上前侍候的丫鬟们。”
顿了顿,又说,“那个丫头当时那样做的动机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想来想去,总觉得是外头有人指使才对。不然,她一直老老实实的,为什么偏偏害你?可我们家查了很久,也没查到她和谁来往。所以我觉得,指使她的人若是与她在府里相识的,自然就说得通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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