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当初做那件事,你也有份儿!”
“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谁和他真正一条心?”冷玉的声音突然低下来,虽然有些温柔,却也令人心头毛毛的不舒服,“我比你狠决,我背叛得彻底。打从看到他的那一刻,什么狗屁恩义,我都丢却十八层地狱里去了。”
“你!”
“我什么?我劝你不要生事,留着条贱命,后半辈子够你吃斋念佛,以赎罪孽的了。你自己找死,却别牵连到我,大姨娘巴不得有这等机会呢。今日言尽于此,你掂量着办。”
冷玉说完这话,大约是想离开,可是脚步声到了假山洞的门口,却又转了回去。再说出话来的语调,突然充满恶毒笑意,“姐姐,你费尽心思争宠,可有没有想过,侯爷本是大小姐的男人。她生前眼里是不揉沙子的,你抢她的男人,她半夜会不会去找你问问清楚啊。”
冷香就惊叫了一声,显得非常惊恐。
冷玉爆发出一串痛快大笑,而后扬长而去。
冷香在洞里嘤嘤的哭,半天不动地儿。青柠在外头等得不耐烦,急着回墨玉轩,就捏着嗓子假哭了两声,伴随着一颗石子往上扔,再掉到洞口,造成从上面滚下来的假象。
冷香似乎是吓坏了,跌跌撞撞的逃走,青柠这才得机会回来。
“算你立了一功。”青柠说完,沉默了片刻的琉璃夸奖道。
青柠不禁得意,“那是,水帮主还常说奴婢是福将呢。”
“好吧,福将。”因为即将要做的事很开心,琉璃心情大好,自然笑得阳光灿烂,“你不是一直闲得难受?今晚,你可以上房揭瓦了。”
青柠极快的双手按住嘴,以免高兴得欢呼,但眼睛眨呀眨的,可见其兴奋的程度。
……
宁安侯府和其他京中贵族之家一样,对全府出入的管制很严格。每天戌时中(晚八点)各院落锁,戌时末(晚九点),大多数人都已经入眠。早上卯时初(早五点)开院门和府门。就算有重要的事,也得有管家的对牌,看门人才会放行。除了政务繁忙的侯爷不受此限外,就连人称小温状元郎的大公子都不得随意违背门禁。
这天晚上,温凝之留宿在了大姨娘的宣院。他虽然宠爱三姨娘,这些日子往二姨娘那里跑得也勤了些,但一个月至少也会去大姨娘含巧那里一天,不会过分冷落。毕竟,含巧协同几名心腹管家还负责着中馈,而且四个孩子都和她很亲近。
温侯做事滴水不漏,自然不会说旁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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