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姜丽听得那边的言语,正琢磨其间意思,却陡然听得特意为自个锻造,以及对于自个样貌的大胆言辞,俏脸忍不住飞上红霞,阴霾的心绪忽然变得明朗,皱着鼻子笑去,“哼,又说奴家听不懂的话了……”
整座驴牌寨灯火通明,平坦开阔的主街衢匆匆响过扬鞭声,马车出了寨门,赶向宝公河架起的木制桥梁,便有不少人连忙贴上来,搬运着营帐、米粮之类的物资。
此时的宝公河北岸,一排排篝火逶迤过去,将这片本该晦暗的天地点亮,偶尔飘过的云层下,人潮涌动,密密麻麻的身影在大大小小堆起的营棚间各自忙碌。
李善长与苏姒在远处不时交谈几句,李善长偶尔便会颔首露出赞许的目光,随后俩人低头写下之后需要处理的事情,又叫来几十个兵务后勤处的人,将更多的事务一一安排下去,酉时尚有些混乱难控的局面在戌时已经秩然有序了。
这次的灾民驴牌寨到底只能收留七千余人,再多却是难以为继了,得到驴牌寨的襄助,更多的灾民感激过后,讨得一碗米粥,无奈地哀叹,蹒跚而去的身影逐渐消逝在笼罩地平线的夕阳里。
三进的宅院,姜丽临走之际忽然冲朱兴盛笑道:“其实公子与李善长那番言辞所透出的理念,奴家亦是喜欢,嗯……离经叛道的喜欢。”说着,躲回自个的房间。
到得戌时过去,姜丽将自个关进房间,双手捧着下巴默默凝望案上摇曳的豆大烛火,手指无意识地轻点面颊,想着心事。
“欸,总归是不好与重二言明……”方才她几乎因为这些心事想要放下对重二的喜欢,回到大都去,殉于古老野性的藩衍制度,将自个许给素来不识的蒙人。
“重二怎的始终不问我到底来自大都哪家呢?明知我是蒙古人,偏偏一如既往的温和,怎就不像一些汉人似的站出来‘啊,可恶的蒙人女子,当杀当杀’这样我也好忍痛离去的。”不知想到什么,气鼓鼓地自语一声,目光又变得黯淡,“徐州那般暴乱,必是额赤格率兵亲临,他那般打仗的风格,徐州的文化古迹定是荡然无存,若彼此的战火一路延烧,南下到得定远……”
之后的事她便不敢、也不愿细想下去。
待到很晚的时候,寨子外的篝火熄灭,忙碌的身影缩回营帐休息。月光下的驴牌寨一片静谧,偶而的蝉鸣响作,外面的夜风吹上姜丽房间的窗纸,屋内灯光洒落,朦胧的剪影便在窗纸晃动。
过得一阵,院落里,朱兴盛房间的油灯熄灭,姜丽的房间也在不久后黑暗。这时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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