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芳菲笑了笑,想打声招呼,可想到这家伙嘴跟长舌妇一样,把她的私事都和学生说了,脸色变冷,给了方彦明一个白眼。
方彦明莫名其妙,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他好像没得罪这姑娘吧!
毛大嫂在他们两人之间深深打量,笑了笑,招呼方彦明坐下,给他拿水果和吃的。
“这是我同事钟警官,我们负责你这起案子,能说说那天晚上的情形吗?”方彦明问,他徒弟小钟则拿纸笔记录。
“那天晚上我都说了。”毛芳菲回道。
方彦明笑了笑,“没和我们说,这是程序,请你配合我们。”
毛芳菲一听是程序,便很配合地又重述了那天晚上的事,她因为查到阮立宗转移财产,还欠了债,十分气愤,当晚就和阮立宗大吵了起来,阮老太婆自然护着儿子,还动手推她,之后她便滚了下来。
“是你婆婆先动的手?”方彦明问。
“是的。”
毛芳菲点头,有些不悦,这家伙难道觉得她会先动手吗?
她再气愤也不会对个老太太动手啊!
方彦明摸了摸鼻子,对毛芳菲的不悦也觉得奇怪,难道是大姨妈来了?
“你丈夫阮立宗动手没?”
“没有,我们只是争吵。”
……
方彦明问了好些问题,毛芳菲一一回答了,气氛倒是缓和了些,方彦明朝毛芳菲打满了石膏的腿看了眼,挺同情这姑娘的,遇人不淑啊!
“毛小姐,你丈夫的亲人都过来了,他们的情绪比较激动。”毛彦明善意提醒。
之前他去了银湖山庄,找阮立宗了解情况,看见家里乌泱泱一大堆人,阮立宗老子,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全都赶来了,个个义愤填膺,还嚷嚷着要去毛家闹事。
毛芳菲皱紧了眉,一阵烦躁涌了上来,阮家祖宗十八代都是农村刨泥的,好不容易才飞出了阮立宗一个,阮立宗在村子里不亚于以前的状元,风光无限,村里有点破事都找他,阮立宗自己解决不了,就让她爸妈兄姐帮忙,倒是让他在村里的地位更高了。
她用脚底板都能想到,那些阮家人是怎么骂自己的,真恶心!
“谢谢,我有数了。”毛芳菲道谢。
方彦明微微笑了下,和徒弟离开了。
毛大嫂安慰道:“别怕,那些人要是敢来闹,就报警抓了他们,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还怕他们不闹呢,闹得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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