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冷雨浇在他的身上,从头至脚他都湿了个透,可他却全不在意,疯了一般的奔了出来试图寻找江玉瑶离开的方向,可这场大雨洗刷一切,掩盖一切。
他根本看不出来江玉瑶离开的马车是走的哪个方向,但他却不肯放弃。
他一个一个地询问沿路的农户。
“你今天有见到从那栋宅子里离开的车队吗?”
“你知道他们去了哪个方向吗?”
“你今天有见过离开的马车吗?”
“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有人认出来他是江宅里做事的人,可却不敢相信,眼前眼眶通红,形容疯癫,行尸走肉的少年是往日那位最爱笑的少年。
他从头湿到脚,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面色苍白,身体打着颤,只是看他一眼,就能从他眼中感受到绝望的悲伤,像是被母亲丢弃的孩子,绝望又无助。
他问了一路,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她好像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多久没有吃过东西,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找,继续找下去。
可是他找不到,他找不到。
他恨她,恨她玩弄了自己的心又将他无情抛弃,恨她把他当做解闷的替身,恨她不喜欢自己却又对自己那么好,恨她不告而别。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狠心,这么会演的女子?
他们的从前究竟算什么?
难道她没有片刻的动容?难道从来都只是虚情假意?难道她没有心吗?
雨停后,附近的农户又挑着锄头出门,迎面又遇上了昨日四处打听消息的少年,他正想上前一步问问他找得怎么样了,可却生生停住了脚步。
往日爱笑的少年,如今却活似变了个人,那双寂静到暗沉的眸子,似是一潭再也掀不起波澜的死水。
他们目送着那少年又钻进那座雕梁画栋,层楼叠榭的宅子里,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只觉得刚下过雨的春日无端又冷了几分。
短短一日,那少年就似从人变成了鬼。
当初裴行修无意间丢掉的玉佩,如今几经转手又出现在了京都玉石铺。
这日,陶家小公子陶宛走进了一间铺子,掌柜的知道陶公子与裴家交好,常往裴家探望裴家的老祖宗,因而热情洋溢地迎了上来。
“陶公子,我们最近进了批新货,你要看看吗?其中有一只玉佩可是难得的珍品。”
陶宛折扇一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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