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打探打探,顺便,她也想听听晏旭有没有新安排。
比如砸完四方车马行了,还要不要砸别的什么地方去。
晏旭起身送她。
“暂时先这样。还有,既然开办了车马行,就要好好办下去,打着西南侯府的名义,也算是为百姓们谋点儿福祉了。”
所言所行都要负责到底,不能一时起兴、一时甩手,会让人茫然无措。
“嗯嗯,我知道呢。”
赵北晴点着小脑袋,再叮嘱晏旭:“旭哥哥你也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安出来。”
“放心吧,我会的。”
晏旭微笑着送她到牢门口,看着她走进阴暗霉腐般的通道,再顺着通道尽头的石阶、一步三回头的上去。
牢头对此视而不见,只摸着袖袋,想着里面的银票,脑中琢磨着今晚要去哪间花楼、找哪个头牌。
……
大理寺正卿,左信渊,王勋的门生,娶的妻子也是王氏嫡女,自然就是王家阵营的人。
他听了柳宗远的话,命人搜查和封闭了墨香书肆,并批捕了晏旭。
但眼下,他却没有执意要对晏旭动刑。
几十年宦海生涯,都已经爬升到这个位置了,该学会的谨慎,他早已熟练。
柳宗远劝他:“信渊啊,王老太爷的意思呢,是想知道晏旭背后真正的支持者是谁。”
“你这要是不对晏旭用刑啊,只怕逼不出来那个人哪。”
左信渊正被柳宗远邀请着、在酒楼饮酒。
一日一夜过去了,这眼瞅了已快入了第二夜,他一直没把晏旭怎么着,柳宗远这都是在催第三回了。
左信渊推了推酒盏,挟起一筷子蒸鱼的鱼腹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一番。
才出声道:“宗远兄,晏旭此案的由头呢,你我心里都是清楚的。这多多少少是有些牵强的嘛。”
柳宗远喝下去的酒,感觉在胃里直翻腾,烧得慌。
他缓了口气,才道:“都说这醉香酒庄的酒好喝,我还真就喝不习惯。这烧喉又烧心的,难受得紧。”
说完酒,再道:“信渊老弟啊,排开刺杀郭畅那把匕首的证据问题,单就晏旭有触及失土忌讳这一条来说,也足够让晏旭失去功名了啊。”
这个罪名,是实打实的。
有了罪名,晏旭的举人身份便不足为惧。
如果实在还是要介意,那他柳宗远可以帮忙:让晏旭的这个身份变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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