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少受点罪就少受点儿。”
他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会轻易受到谁的寅夜暗袭,用不着高高低低都有人日夜守着。
卫三没出声。
晏旭却明白,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他脚步迈大,加快速度出门,没有骑马。
先是去到银号,将银票换成一碇碇一两或五两的银碇子,然后去酒楼买了饭菜,拎着食盒,还买了厚实的被褥、点好的小手炉等让卫三带着。
最后,去往大理寺关押人犯之处。
这大景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已显层层腐败的“虫眼”,这种时候,也成了晏旭的“银子通道”。
用银子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地牢,见到了童夫子和沈院长。
地牢因阴暗潮湿,分为天、人、地三种字号。
天字号用来关押皇亲国戚,人字号是用来关押官员等有身份之人,地字号自然就是黎庶。
相应的,条件也各不相同。
但童夫子和沈院长虽然处于人字号,却因着白日里受了大罪,还没人为他俩清洗,一身脏乱不堪、臭不可闻。
晏旭只能通过胡须认人。
不过,他仍然先喊的是童夫子。
“童夫子,是我,我是晏旭,我来看你了。”
一直都有点儿莽撞、老顽童般的童望烈,正背对着牢门,躺在只有一块木板的床上,蜷缩着一动不动。
听到这声音,才有了反应。
没有如晏旭想象中那样一蹦而起、一冲而就。
而是撑着木板,慢慢坐起,慢慢转过了身来。
显见得:白日里给予其的、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上的打击,都让这位老人有些难以承受。
晏旭的眼泪,在这一瞬间,几乎夺眶而出。
又在下一个瞬间,被骂得缩了回去。
“你个臭小子,你怎么会来京城?就你那破身板,咋没死在半道儿上?怎么的,你来了能有用?还是就来看老夫这副狼狈出糗的样子?”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滚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瞎花银子瞎跑了来,你很有钱吗?还欠老夫好几百幅画、画好了吗你就瞎跑?!”
童夫子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勉强,却仍是一溜儿的顺畅,骂得很……
晏旭按了按眼睛,揖手行礼:“学生正是来请教回去之法。”
你让我回去,我想带你一起回去,你是不是就得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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