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元伦的眼神微动,想到自己的计划。
便对桑奇豪道:“你先按本官说的去做,然后把绵州的八个县案首都‘请’来,就跟詹士群说,本官要对那八人亲自考校一番,如果他们能过关,本官便不追究他们的过错。”
顶撞官兵、抵抗抓捕,也是过错。
桑奇豪这才觉得自己的颜面没有彻底扫地,领命退了出去。
但他没有即刻照做,反正现在天色已晚,再说置办歉礼也需要时间,便先回了府。
打定主意要再多关关那些人,最好关到那些人慌乱惶恐,届时恐怕他的礼都省了,反过来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甚至梦里都是詹士群点头哈腰、感激涕零,给他送上大把银票的场景。
殊不知,他的兵士们苦哈哈,而绵州馆所内,欢歌畅舞、大吃大喝到天明。
及至他空着两手,在次日近午时、摆足一副“开恩菩萨”的派头,才去到馆所外时。
迎接他的却是兵士们幽幽儿的眼神、和满院狼籍、以及睡到酣畅淋漓的绵州一干人等。
桑奇豪的美梦破碎,气得有进气、没出气。
不过眼珠一转,便悄悄下令:“把那八个县案首抬上走人。”
“那这馆……咱们还要封吗?”那校尉不开眼地问。
桑奇豪狠狠踹对方一脚,兀自不解气,再踹一脚,“封?封你娘个头!”
那校尉被踹得疼痛难忍,却哼都不敢哼一声,强撑着,一瘸一拐招呼手下做事。怎么都没弄明白自己的上官到底为什么要东一出、西一出,还雷声大、雨点小,想要偷偷解封的。
还拿自己撒气。
兵士们则去翻考生们脖子上的挂牌,寻找哪个才是县案首。
为了防止丢失或者破损等等,考生们都会将考证用个荷包装起来,再挂在脖子上。
这找起来可太麻烦了。
桑奇豪想赶紧走,又走不了,急得都想亲自动手。
“你们这是想秘捕?!”
桑奇豪闻声侧头,就见那仿佛又变了模样的、正好在他目标范围内的开县县案首,说着话走了过来。
呵,这还真是瞌睡递枕头,不请自来啊。
“知州大人有请,跟本官走一趟吧。”
桑奇豪阴阳怪气地道:“别以为你们上下嘴皮一动就能胡乱抵赖和诬陷,本将此次是奉知州大人命令,‘请’,你们绵州八位案首,觐见!”
晏旭就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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