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声道:“想过,可……就像你说的,受人欺负了才知道弱者的无奈。那个道理不用你讲了,切身体会,我们已经懂了。”
既然选择留在这里,其实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季长命又看了一眼刘赤亭,笑道:“走吧,那小王八蛋有两个五境随从,你也白搭。瀛洲修士对你多有误解,可我们对你知根知底啊!”
的确,同是中土出来的,刘赤亭的悬赏令在中土各国贴了那么久,他的底细,季长命与马希晴怎么会不清楚?
刘赤亭一屁股坐下,灌了一大口酒。
季长命气急而笑,“走吧,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留着有什么用处?”
马希晴望着刘赤亭,呢喃道:“以前在家乡,总觉得弄死几个人就弄死了,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却因为一时兴趣而死。那时候我觉得,我什么身份他们什么身份?我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现如今我也成了那个身份低的,也是别人眼中无足轻重的人物。我就在想,当时的我在那些寻常百姓眼中,是不是与此刻我眼中的那些人,如出一辙?这几日我想了很多很多,兜兜转转一大圈儿,我所行之恶,尽数还在了我身上。这是不是验明那句,善恶到头终有报?”
季长命一笑,“我又何尝不是?仗着年轻,也仗着二境修为,在中土四处抢人宝物。现如今倒是三境了,有什么用?人家也开始抢我的东西了。刘赤亭,此事无解啊!人哪里能消除自身贪心呐?”
这么久来,刘赤亭一直不知道这个道理要怎么讲,时至今日他还是不清楚。可是此时此刻,听到他们言语,冷不丁的,几句话脱口而出。
“咱不能因为有人为了抄近路而踩过人家的庄稼地,我们就也可以那样做吧?”
马希晴呢喃道:“可是世人都这样。”
刘赤亭缓缓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世人如此,我不必如此。”
既然无力阻拦,那就只能先不同流合污。
吾身孤力难以易世,人间不正休想屈我!
季长命无奈道:“话虽如此,可你我修力不足啊,身难屈,命却容易没。两个观景修为,你拿什么去拦?日后你有了可以说不是这样的底气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刘赤亭又灌下一口酒,神色古怪。
“是,我修力不足。可我也带了护卫,她修力很足。”
是有些憋屈,假他人之手去讲自己的道理,一下子就不纯粹了。
云海之上有人骂了句小浑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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