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的确是我想多了。”
蔡休一叹:“我明白小姐为坊主之时发愁,但事要一步一步做的。那少年是带着灵兽,却只是一头毛驴罢了。况且……西海出剑修,东海术士多,这是老话了。咱们东海,剑修可是个稀罕物。”
玄洲虽然算是北海,但也在西北,与正西的流洲离得很近。
紫菱感慨道:“确实,如若是个剑修,即便只是三境化炁,但凡出手,郭阳定不可敌。”
……
一连几日刘赤亭都没出门,今日掌柜传话,说明早便会有云舟送几位登船。
直到黄昏,刘赤亭的门终于被敲了敲。
少年嘴角一挑,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走到门前,刘赤亭喊道:“谁啊?”
将门拉开,见一紫衣女子,少年脸色立马阴沉了起来,作势就要关门。
紫菱今日穿的不少,脸上虽然也有笑意,但不似那日殷切。
呵,海外人,还真是势利啊?见人用处并不那么大了,立刻便便要换上衣服脸面?见识了。
当年转念一想,自己的家乡,多半也大差不差。
紫菱伸手抵住房门,盈盈一笑,轻声道:“赤亭弟弟,这是怎么啦?怎么见着我跟见着仇人似的?姐姐可伤心了。”
刘赤亭冷笑一声,就是少年人脸上藏不住事儿的模样。
“别介,我这一着未平一着又起,你这姐姐我可不敢认,容易丢命。”
说着便再次作势关门,紫菱却是一笑,四境修为,轻轻一推,刘赤亭便连退几步。
女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笑盈盈道:“他不会再打扰你,但暗地里那位就不好说了,客栈只住下了不到十人,但身怀云舟且有钱买天字号船票的人,是不必住在客栈的。”
言下之意,暗中那人究竟是谁,她也不知道。
紫菱转身关上门,再转头时,便又是楚楚可怜的模样。
如此模样,换做郭阳之流,够呛招架得住。可惜了,刘赤亭这根稚嫩木头是打心眼里觉得紫菱没有多好看,自然不吃这套。
“赤亭弟弟,几年来,阮先生也就答应帮过你,我弟弟受人陷害,黄庭宫受损,命在旦夕,我……我求赤亭弟弟帮帮我,只要拿到血府丹,怎么都行。即便是……即便是以身相许,为了我弟弟,我也心甘情愿。”
说到以身相许四个字时,女子略微低头,浅咬嘴唇,两行清泪掉落的极其合乎时宜,可谓是天见犹怜,况乎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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