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轻声道:“徐景芝之前不是读过一首诗吗?说匡庐山中有飞瀑,在那位李诗仙口中,可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咱们去瞧瞧呗?还有那个吕岩也曾在此山中修行,咱们也去瞧瞧呗?”
少年点头:“好啊。”
…………
正午时分,近山巅处的冷清小镇先后来了几个外乡人。
往年山下不会下雪,年前年后登山观雪之人不在少数,但今年太冷了,据说洪州都飘着雪花,以至于这处小镇也没有那么热闹了。
北边儿来的是个带着徒弟的道士,南边儿来的是个身形高大的少年,瞧着极其壮硕,还背着一柄铜锏。
师徒二人在酒铺二层,背着铜锏的少年则是蹲在对面屋檐下,转头往窗外看去,正好瞧得见。
李稚元往下扫了一眼,自然瞧见了那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少年人。
“师父,此人气息沉稳,难道也是修士?”
高大少年穿着一身粗布制成的棉衣,隔着老远便能瞧见虎口老茧,即便不是修士,也定然是凡俗武林之中的一把好手了。
钱玄抿了一口酒,笑着摇头:“我们这地方,说难听些就是流放之地,哪里来的那么多修士?”
李稚元的视线依旧放在窗外,看的却已经不少粗衣少年,而是在等那两道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身影。
“师父,童趣的仇我一定要报!”
老道叹息一声,摆手道:“放心吧,这次我不会拦你了。”
话音将将落下,钱玄猛地转头,却见楼梯口走上来一位身着灰衣的方脸男子。
老道微微皱眉,只见那人背着木剑,气息内敛,竟是瞧不出个高低来!
中年人并未靠窗落座,而是寻了一处墙角位置独坐,要了一壶酒而已。
李稚元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老道钱玄此刻面色,略有些凝重。
此人虽不显山露水,但直觉告诉钱玄,这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可是中原大地的二境巅峰屈指可数,此人……是何方神圣?为何此前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斜眼我那个墙角撇去,那人将木剑横在桌上,坐得端正,举杯饮酒罢了。
此刻有个肩头披着抹布的小厮端着一盘儿腌菜,笑呵呵走去墙角。
“客爷,牛肉我们是真弄不来,还是老样子,您凑合凑合?”
灰衣中年人点了点头,“无事,给我另筛二斤酒吧,带走的。”
小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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