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德明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说:
“按常理说,不,干脆按照你的道理讲:这次王维信调离后,淞阳市行班子可以让你掌舵。注意,我表达的用词是可以,而不是——应该。但是殷森,我们不妨用逆向思维反推一下:假如,假如让你拿到王维信手中的这根交接棒,你的后半程当以如何的姿势和速度去跑完赛道?
淞阳这个池子里水有多深、淞阳的‘路’有多难走,这一点你应该有所感悟!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以自己认定的方式在这块土上耕耘运作,应该说你确实收获了一块人脉市场、积累了部分资源,但这些只能证明你作为一名副职的必要条件而已。但如果你目前就感觉到自己可以胜任一把手位置,我只能回答你一句话就足够了——不知深浅、不自量力、不知好歹!
别的不谈,仅就这三年来,全省金融系统超过百万元的内部违规案例,你们淞阳兴商银行一家就占了百分之六十!你知道吗,每一次我参加人民银行和审计厅召开的综合治理案件分析会,领导没有一次不是拿我们兴商银行的案例做发言剖析!作为兴商行人、作为淞阳人,我这张老脸恨不得藏在裤裆里呀!”
滕德明忽地站起身,背起手在房间里气呼呼地走着。继续说:
“现在回过头看看,你在淞阳行分管信贷工作这几年,不良贷款上升的势头,比我的血压升得还要快!最让省行不满意的就是许多原本信誉不错的存量客户,竟然也和我们兴商行玩起了猫腻——什么虚假上项目编造财务数据骗取贷款、什么它行多头开户套取贷款、什么异地融资转移存款、什么频繁更换营业执照逃避收贷等等。这些如同耍猴、变戏法般的的低级欺骗手段,竟然可以用在我们兴商银行身上屡屡奏效。直接导致巨额不良贷款形成,仅就这一点而言,你这个主管行长能说没有责任吗?!
不错,在几个大项目营销上,省行的确是参与了意见,有的方面甚至还是悖逆了你们市分行的想法。这一点,谭行长和我都不否认,也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才没有过于追究你们领导班子尤其是你个人的责任。但是,这并不等于你以及你们信贷条线一批人的身上就是干净的。
我经常担心的就是,倘若以后总行或者是审计署过来检查信贷业务,你们该如何应对?!如果涉及到追责,你们几个直接责任人能够免予处分吗?!整日里,你的头脑里都是仕途上你争我夺这点勾当!到了关键时候,你的工作表现和工作成绩会给你做主吗?
对了,还有一种状况可能被你忽略了。那就是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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