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有时,比女人更诱惑人,喝大了,我他妈的昨天都说些什么?”不敢看太阳,摇着头。
这会儿李瑞安煞有介事,穿着软布底的鞋,一条腿伸到轿子外,一弓身子,挑破轿帘,稳稳当当站到地上,长袍马褂,大胖油腻的脸上,戴着幅墨镜,怎么看太阳,都混沌不清,跺跺脚,清清嗓子,拽拽衣被襟,折叠的黑纸扇,在左手敲击两下,刷一声打开,上面绣着百色神兽图,旁边白色狂草题诗,龙飞凤舞,张扬霸气:“别跟着了,外面候着,我有要紧的事,要和高老太爷面议,还有小石子,没有什么事,不要打扰我们!”
“是!”
“听见没有?李镇长说了,没事不要打扰我们!”跟班的用手指指他们,跟着李瑞安往里走。
没走上几步,李瑞安回一下头,“这里是醉花阴,不是什么别的生地,你也留下吧,不要跟着!”那把收放自如的扇子,折叠在一起,李把跟班抛在尴尬的位置上。
“呕呕耶!”轿夫挤眉弄眼,取笑跟班,并哄堂大笑,学着跟班的腔调和动作,“听见没有?李镇长说了,没事不要打扰我们!”轿夫中的穆三,历来油嘴滑舌,用手指着跟班。
跟班气得不行,嘴张大,右手半握拳,食指指向穆三,点点他:那意思,你等着,却不好往轿夫里扎堆。
“哟,李大镇长,我们家高老太爷恭候你多时了!”杜梅永远干净利落,穿着雍容华贵,体态落落大方,“请!二楼!”她身后站着象花一样绽放的吴秀枝,羞赧低下头,“李镇长好!”
“是秀枝姑娘吧?好!好!难怪小石子念念不忘啊,原来秀色可餐,青春韶华,身处乱世,好好珍惜吧!”香气,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象空谷幽兰,醉人地香,“他们都在?我就不客气了!”撇下她们,拾级而上。
“您请!”望着他的背影,杜梅在心中慨叹:三个男人何尝不是一台戏?一台搅动吴洼子和吴洼子之外天翻地覆的大戏正在三个平时面和心不和男人之间,新鲜出炉,正因为这样:吴洼子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从此涂上了一层金光,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吴秀枝象一池春水,恣肆汪洋起来,浪花一样的狂潮,在心头汹涌澎湃。她高而挺的鼻尖上,沁出两滴汗珠。
高年丰和石磨峰激情澎湃、指手划脚在指责对方,唾沫星四溅,谁也说服不了自己。
辩着辩着,双方内心都溢出佩服来。
“二位,二位!我们仨今天聚集在一起,不是讨论谁是谁非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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