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一屁股不管不顾跌坐在门坎内,史凤琳压抑着自己快要爆炸的情绪,陈夕红身子越来越笨了,轮廓已经很明显了,南撤以来,日益不满的情绪正在象汽球一样膨胀,那些官员整日人满为患挤在狭窄的办公室里,吹着云天雾罩的牛皮,甚至是爆粗口,以此为乐,下了班,开着汽车,去酒店、去舞厅,望着他们醉生梦死的背影,皱眉头已经是轻的,“这就是我们的党?这就是我们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中的官员?我他妈的真想……”他举起肥厚多肉的右手。
“好了,兄弟,何必呢?这些地方大员过去风光无限,现如今是虎落平阳,再不让他们醉生梦死,是想把他们逼到北边去吗?”有人拿下他的手,“毕竟他们背景离乡,又无事可做,秩序被打乱,前途一片渺茫,战争状态要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既然不能让他们发挥作用,也不能让他们成为绊脚石!”
“你看看那些一直被我们斥为赤匪的人都在干什么?同一片蓝天下,我们的待遇比他们不知好到什么程度,而我们的精神状态,与他们有着天壤之别,这是为什么?我还就告诉你:谁在这场空前灾难中发挥主观能动作用,将来谁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少来,你就不怕隔墙有耳?”乌白扯下他的手,“如果我不是太了解你,就凭你这番言论,就可以给你扣上‘通共’的帽子,凤琳呀,我们是多少年的交情?遥想当年:我们冒着被祸灭九族的风险义无反顾追随孙先生,那时我们慷慨激昂、热血澎湃,想到过名与利吗?为了革命,你居然错过最佳成亲年龄,你说我们是为了什么?是,我党的确在嬗变,尾大甩不掉,滋生这样或那样腐败问题,但主流是好的,蒋总裁一直在努力,在斡旋,庐山讲话内容,就铿锵有力嘛!”
“完全是投降者脸嘴,你听听:‘不想打,不愿打,逼到绝处,我们不能不……’,这就是我们万民敬仰人领袖言论,我不能苟同,……”
乌白左顾右盼,轻声说:“你还嫌你的麻烦不够?有人已经怀疑你的小舅子,并且把报告打到戴主任那里,戴主任看后一笑,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乌白从怀中掏出一叠纸,递给史凤琳,“戴主任对你是充分信任,要不然也不能这样,小人为了个人目的,造谣生事难免,你是我党元老级人物,有人眼红你在戴主任那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知道在你身上没有文章可做,所以……”
“真他妈的混蛋,别人在敌占区冲锋陷阵,他们却在背后……”
听见有人从楼梯上下来,乌白在他肩上拍几下,附在他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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