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热闹,我家老陈一向不喜欢我出入这样的场合!”陈太太回答得大方得体,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哪还有人那么循规蹈矩?一起吧?陈翻译,你就不能发个话?“黄兴忠已经看出陈在摇晃。
事情出奇地顺利,这样的速度,再次让北风叹为观止,人无论站着还是坐着,都有缝隙存在,黄兴忠办事,总能在缝隙之间游刃有余,把许多看似不能的事,发挥到极至。当几个人揣着红红大印的特别通行证,走出日本宪兵司令部,陈品章和熊秉坤已经和他们相当熟络了,并且把他们一行七人送到大门口,挥手告别。
“黄兄,我真的佩服你,这事在我看来,‘八’最多可以写出一撇来!”
“北老弟,你要记住,在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在,有人情在,人的弱点,就会象水一样倾泻,如果不是这样,那就是谋事的人,没有通盘考虑!”
“老爷,我们这去哪儿?”达子问。
“当然,去卖蛇药的温家,会一会名声噪响的温存续,听说此人了得,连日本人都到他的药铺买药,药力神奇,药价昂贵,玉米粒那么大一小坨,一块大洋,乌望江之战,在蝮蛇沟连军队都用,温家这下子发财了,赚个锅满钵满,妒忌别人发财,谁让咱没这本事,这药虽贵,连日本人都得吃,更何况你我这样平凡的贩夫走卒?”黄兴忠说话的时候,眼睛却左顾右盼,临江城没有规整的大街,或弯或斜或折,一切都很随意,石子路、土路相接相连,马车、汽车、毛驴、人力车并行穿行,有时宽,宽得没边,有时窄,又窄得如此无趣,一辆车经过,稍不留神车轴就擦墙,墙上那些不规则的刮痕,形态各异,看得人不舒服,有牛年留下的,有马月挤兑上去的,碰着谁家墙,都会被主人骂。
几个人光着膀子,胡子邋遢,粗壮,象烟熏陶出来的黑,不在皮子上,而在皮肉之间,那些日月不长,却一直如警察尽职尽责守候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的几个老筋盘头的妇人,一边家长理短评论着,一边又贼眉鼠眼盯着过往的客人,尤其是那些鱼贯而出而入的车子,看似波澜不惊,实则眼神象扣在物体上的绳子,时不时被拽一下。
“这些人不会是日本人吧?”老妇人甩一下乱发,故意大声这么说。
北风听得分明,黄兴忠也一样,两人对视一下。
温氏的蛇药铺,非常出名,随便问个临江土著,他们都能所问非所答,给你娓娓道来,药铺的方位,名称,挂出牌匾上的颜色,温荐续和他太太、孩子长相,温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