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推荐你,到时候,你前途不可限量!”
沈十一想冷哼一声,没有哼出来,这种口头许诺就是镜中花,水中月。
“外松内紧,我相信:是狐狸,早晚都会露出尾巴来!”
钱其铁形象不再猥琐,大清早一起来,就象换个人似的,拎着崭新的鸟笼,里面有只漂亮的画眉,衣服是新做的,头发理过,胡子刮过,虽还是那样干瘦,但人精神许多,太阳还在薄雾中挣扎,他就急不可奈。
“爷,怎么啦?拾到狗头金子,还是中了六合彩?收拾这么光鲜,这是要上哪儿?”
钱其铁用眼角夹一下王三木:“嘿,嘿嘿,怎么说的话?看不起你钱爷?我告诉你:人要是发财运来了,山都挡不住,还去山上打柴,挣那几个辛苦钱?你钱爷我上二年走背字运,也曾穷困潦倒过,可你见过我自轻自贱过吗?我情愿过得猪狗不如,也不会下力气挣那数得过来的脚力钱,我还有手艺我都不做,我告诉你:就算吃不上饭,咱这身份也不能跌了,一旦跌了,就再也拾不起来了,做我小跟班的,怎么样?”
“那你一天能给我多少钱?”
“看看,看看,就是小家子气,小人爱钱,大人爱权,谈钱:俗气!能不能高雅点?王三木,我看你就是个土里刨的命,跟着我,从今个儿起,一个月三块大洋!”
“爷!爷!我没听错嘛?你骗我,你自己都没有三块大洋,真有也不够你抽的,你会有三块大洋给我?”王三木把没有钮扣的衣服,往一起交,抱着膀子,一脸不屑。
“去!把身上又破又脏狗皮扒了,省得我看见恶心!”一块大洋,当啷一声扔地上,“等着给我当佣人的排队,你要不来,别耽误事,等着来的人排队!”
“这一块大洋的意思是……?”王三木弯腰追着地上大洋跑。
“赏你的,裁缝铺换身行头,别穿得象叫叫花子,整天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丢不起这个人!”
“那……那这一块不算工钱?”
“错不了!我能和你计较那仨瓜俩枣?走着?”钱其铁斜眼瞪他。
“您等我一下,就前面这一家,要不呆会儿我上哪儿找你?还你家破木楼那儿?”
“滚一边去!不能够,我搬了,我现在住紫气东来茶馆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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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没骗我?那儿那儿都住着有钱人,就您……如果我没有记错,三天前我还看见那……那人挤兑您,当时你欠人钱,我当时就在人堆里,您给人磕头如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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