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行,我们来得匆忙,黄科长还要去学校看他弟弟和舅舅,携带这个,既不安全,也不方便,先放你这儿,行不行?”柳明楼按住胡达的手,“主席,还请你多在钱主席面前多多美言,告辞!”
“我已经定了酒席,吃了饭再说!”
“不啦,看完天荡再说!”
“这就是现实版的官场!中国焉能不败?别人在励精图治,而我们却在固步自封、夜郎自大,整个官场,贪腐成风,本来这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我们却要通过送礼来实现,这既是我们的悲哀,也是中国的悲哀,让战争的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黄天佑一边走一边慨叹,“这就是我们曾经无比坚信的党国,硕鼠一窝,难怪九一八日本人如入无人之境,我们的军队只会在惊惧中逃跑!”
“好了好了,不要牢骚太盛!战端一开,民不聊生!大浪才能淘沙,重新洗牌,秩序重整,也许你会看到不一样的党国!”
“天下大乱才能达到天下大治,整个战争氛围笼罩着中国,连那些懵懂少年,都慷慨激昂在呼吁,而我们一省之主席,却假假公济私,借机敛财,我们的党,我们的国,还有希望吗?”
“想不到,长着娃娃脸,如此稚嫩的面孔,胸中却有家国情怀!”
“又有什么用?放眼神州大地,掌权者醉生梦死!国之危,何人来守?”
“好了,位卑忧国,国将有望!”
“这个党,那个派,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揭开他们的虚如薄纸的画皮,皆利来益往!红党他们在干什么,我是不知道。”上了汽车,黄天佑心情难以平静。
神州大学坐落在风光旖旎的凡亚路,距离省府只有一站路的距离,那些大学生纷纷在街上贴标语,撒传单,而一队游行示威的学生,高呼着口号,唱和有声,而不远处的高台上,有人在演讲:“同胞们,同学们,中华民族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代刻,我们应该同仇敌忾,共赴国难,日寇的铁蹄正在残忍地蹂躏我们的国土,祖国母亲正在颤抖,正在呻唤,有良知的中国人,应该拿起武器,到抗日的最前线去,中国危急!华北危急!神州危急!偌大的中国,已经放不下一张书桌了……”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奸卖国贼!独夫民贼,人人得而诛之!同胞们,别再犹豫了,端起我们的枪,哪怕是最原始的火铳子,举起我们的刀,哪怕它生锈有钝口,手起刀落,杀他狗日的!”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贼卖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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