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样,至于县内外纵横捭阖的事,就有劳柳主任和黄科长,眼下你们就到省城去,黄科长,找一下你舅舅陈文康,他弟子众多,且在省政府说话有分量,请他代为周旋,我们不至于落人口实!能扛就扛,扛不过去就拖,拖一天是一天,真要交起手来,日本人未必占到便宜!”
“白县长坐镇县城,在下一盘大棋,未雨绸缪!”
“形势逼人,没办法,想想日本,蕞尔小国,搁过去,顶多算我们的一个番邦,一个附属国,和过去琉球国差不多,现如今居然如此明目张胆,这不是蚍蜉撼大树吗?正是我们的麻痹大意,才让他们一次次钻了空子,因为过去退缩与忍让,让这帮鳖孙子,有机可乘,我希望在座各位,能守口如瓶!”白俊青一抱拳,“我谢谢各位,希望大家能同仇敌忾,各司其职!”
陈文康从汽车上下来,腋下夹本书,还没到六十岁,头发却早已白了,他戴着金丝边眼镜,这时正是中午饭时间,太阳晃人眼,门卫打开大门,“先生回来了?”
“嗯!你不关门,还站着干什么?”
“先生,家里来了客人,夫人正在招呼他们!”
“噢?又是立法院那帮老学究?”边说边穿过花园往里走。
“不是!好象从龙泽县那边过来的!”
“好,你忙吧!”
柳明楼正在喝茶,抬头看见陈文康,用脚碰碰东张西望的黄天佑,“黄科长,是他吗?”
“正是!”黄天佑站起来,“舅舅好!”
“噢,天佑,这位是……?”说着,拾级而上,“夫人,你忙吧,通知厨房,多备几个菜,天佑,你一走好几年,怎么这又想起我这个糟老头子来了?你父亲还好吗?”
“舅舅,这位是龙泽县柳明楼主任!”
“噢,噢,都坐,我想起来了,你是白县长的乘龙快婿,是不是?”
“是!是!”
夫人移步出屋,“各位先坐,我去厨房看一下!”
“好的!”柳明楼回一声。
“明楼,你们找我不会是私事吧?”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东西,“白县长不够朋友,这是干什么?我们是知根知底的朋友,走时你们带走,跟我来这些虚头巴脑干什么?”
“教授,不值钱的,都是些俗物,不值一提!”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不要让我难堪嘛,说吧,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柳明楼和黄天佑对望一眼,“教授,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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