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持枪的,为首的一个,穿着还十分讲究:是东北的貂皮大衣,脚蹬长统马靴,勒着腰带,腰间捌把枪,枪上有红绸,“此山是我开……”
“得,得得,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你就说,怎么才能让我过去?”在马上,北风摆着手,他看清了:这些人有两杆长枪,一把短枪,三把鬼头刀。
“把褡裢里的东西留下,我们把树给你挪开,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
“都给你们?”
“是这个意思!”
“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个大洋?你们就敢信口雌黄?”
“我们不管它们有多少个,多多益善,那你就说说有多少个!”
“整整七十个,你们不给我留点?”北风故意逗他们,把脸扭向一边,一脸鄙视。
“此话当真?”
这个有着狼一样大嘴,比狼更锋利的牙齿的男人,淫笑着,用又厚又长的舌头,不断舔着干裂下巴,几缕黝黑的小胡子,象刈割过的稻子,又短又硬的茬子,眼冒绿光,把熊掌一样厚实的大手,干搓出声来,“果子是颗好果子,就怕咱吃不到嘴里!”看着雪越下越大,吐出一口气。
“未必!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2
“留什么留呀?能给你留条命就不算了,兄弟们,这冰天雪地,跟着哥哥混,不屈吧?”
北风把手伸进口袋中,抓一把大洋,又丢下去,那叮当声,刺激人的耳膜:“我说你们咋这么贪心呢?”
“不贪心,当什么土匪呀?听听,刚才那声音,是不是比西凉城里小白狐唱的艳曲还腻味?兄弟们,跟他废什么话呀?上,他要不服,就给我剁了,剁成肉酱,这冰天雪地,那些狼可是饿得两眼冒火,等着这口热乎的,要不咱就行个好?哈哈……”
“对!对!剁了他,这断魂滩下,可是有狼出没的!扔下面喂狼得了!”另一个土匪举起刀,在空中晃着寒光,“兄弟们,今晚上,西凉城中逍遥去!”
“嘿嘿!要得!”
“哎,哎哎,等会儿!”北风向外推掌,“我先说好,钱我可以给你们,先把这棵丑树给我搬走!”
“这个必须的!把褡裢扔过来吧?”另一个小土匪伸出手,招招。
“不行!我信不过你!”
“你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等什么人来救你吧?别做梦了,他们宁愿走响水坝多绕十里地,也不走七里桥,可你偏不信斜,执意趟鬼门关,这会儿后悔,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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