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对着两个小姑娘拳打脚踢,更是不断出言辱骂着,孤儿,有娘生没娘养之类的话,全然不顾那二人的哭喊求饶。
透过人群苏君月看到那两人梨花带雨的模样,那如玉雕刻出来一般的小脸,顿时心生犹怜,上前制止。
可同是一边大的孩子,敌众我寡之下,苏君月又哪能讨到半分便宜。
可即便打不过,苏君月却还是将那二人牢牢地护在身后,随后更是将二人带回了家里。
那二人便是如今的红袖和文秋雨。
红袖这个名字还是苏君月给起的。
那一年苏君月六岁,红袖也是六岁只不过比苏君月大了几个月,文秋雨也仅仅只有七岁。
自那以后二人死心塌地跟在苏君月的身边,暗中帮苏君月经营着凤鸣楼,苏君月也十分珍视二人,不容许外人欺侮半分。
徐桃儿在看到苏君月的面容后,原本无神的双眸逐渐恢复了神采,突然一把抱住苏君月在其怀中放声大哭,宣泄着心中无尽的委屈与恐惧。
“五匪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得好,不然杜某不介意陪五匪首活动活动筋骨。”
“呵,良言不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姓杜的,你好自为之。”
“不劳五匪首费心。”
苏君月不动声色地朝二人这边瞥了一眼,按理说天阳山再怎么横也不敢和大理寺叫板才对,究竟是谁给了许潇潇这么大的底气敢如此和杜子腾这般说话?
这背后之人能耐不小啊!
苏君月默默地抱着徐桃儿,任其肆意地哭喊着直到徐桃儿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可令苏君月万万没想到的是,徐桃儿这一哭竟哭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苏君月苦笑着揉了揉耳朵,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还真不假,他娘的竟然能哭这么久!
苏君月轻轻揉了揉徐桃儿的脑袋,为其整理好衣衫,将那大片春光牢牢地包裹在自己的那件长袍中,只是徐桃儿的手仍死死攥着苏君月的衣袍不肯放开,低声抽泣着。
抬眼看着已被血染红的土地,那一具具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息的冰冷尸体,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勾起了苏君月脑海中某处回忆,渐渐清晰。
一年前还是这座山,还是这些人,与自己酩酊大醉。
谁能想到分别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再相见已是阴阳永隔,化作这一地尸骸。
命运多舛,世事无常,此时苏君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悲凉和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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