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嚏。此时他正围着南横街一带转悠,却并不回同和车行。有瞧见“牌儿车”难得空座的客人,也是婉言谢绝。
他在找人,或者说是在等人,等早晨那位替纳来顺求情的老车夫。
直等到日头西沉、天色渐晚,只得闷闷的回车行看看。
“荣哥儿,今儿怎么回车行收车?”
二爷瞧见何金银,强打起几分精神,手里还攥着那根火钳子,显然是白等了一天。脚边散落着一堆包袱卷,胡乱的铺洒在地上,多是些破洞补丁的衣物鞋子。
“嗯,担心来顺哥他们...”
“狗屁!”
二爷听见这个名字就感到一阵烦躁,他指着桌上散乱的几块零钱。
“四个在车行睡大通铺的,浑身上下加起来凑不出一块整银元!我看...这就场有预谋的打劫!劫富济贫的刀竟然架到二爷我脖子上来了?真以为二爷我在南城这些年是白混的!”
“还有一个是...”
“你说纳来顺?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四个光棍儿在城里没家没业的,他纳来顺可是旗人!二爷我已经差人去拿他老婆孩子了!”
何金银死死的攥住双拳,压制下心头怒火,低眉快速思索着对策。
二爷将桌案拍的嗵嗵作响,冲陆陆续续回来的车夫们吼道:“一群窝囊废!打今儿起,所有人每天营收里扣出一角钱来上交!有个洋词儿是怎么说来着...”
见何金银不给他“捧哏”,二爷摩挲着脑袋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啊!想起来了!”
“风险共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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