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当初挖出体内十二根至纯剑骨,如数还给老祖宗,只因剑骨是老祖宗的赏赐,不再欠老祖宗因果。
之后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如同一只丧家之犬,没了剑骨的少爷不再意气风发,人人喊打喊杀,昔日好友也在其中叫嚣的厉害,一朝看尽世态炎凉!
只是转身走出短短十丈,少爷的身后便长长铺出一条鲜血浸染的路,举目皆敌,少爷并未伤族人一发,反而被同宗同源的族人剜去一大块心头肉啊!
鲜血淋漓!
少爷即使油尽灯枯,奄奄一息,身躯也未曾弯曲,也是在那时,剑断了,少爷心灰意冷。”
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苦海镇三十年,少爷卧床休养生息二十年,埋葬自己十年。
这是南枯辽第一次在顾叶棠的面前吐露过往:“少爷曾说过,男儿一世,软的只能是心肠,硬的必须是脊梁。”
顾叶棠平静喝了口茶,有些意外主动求魔的那个李圣歌竟有此等觉悟,点头道: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优胜虐汰,强者自强,适者生存,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人可以不识字,但是不能不识人。”
南枯辽放在桌上的手掌一抖,低头道:“人心隔着肚皮,哪知是冷是热,少爷说过,眼不见心不烦,都杀了。”
顾叶棠眯眼微笑,把茶水推到南枯辽跟前,捏着下巴道:“李圣歌埋葬自己,养一株草,求一个魔,杀到世间无人敢于之为敌?”
南枯辽神色微动,轻声道:“不全是。”
顾叶棠似笑非笑,没有深究,从衣袖内拿出一包捆好的茶叶,放在桌上,转移道:“尝尝,这是东西从山上的一颗百年老茶树上摘来的,不多,就二两,我留下一两,你带走一两,小家伙喝了说味道不错。”
南枯辽也不客气,收好茶叶,望着透过昏黄火光映射在窗户上的小小影子,笑道:“顾先生这是拿茶叶抵欠下的糖葫芦。”
顾叶棠不可置否,也不嫌脸红的摊开手掌道:“时间紧迫,欠的太多,还不上了。”
南枯辽咧嘴道:“无妨,慢慢还。”
顾叶棠眼皮一抬,“你这人,不实诚啊。”
南枯辽笑容温和,“我又不是人。”
一句话,把饱读诗书的顾叶棠堵的哑口无言,闷声喝茶。
两人都不言语。
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坐了一会儿,南枯辽起身去厨房生火做饭,他和顾叶棠可以辟谷,几个月不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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