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阵,丈夫之心,
英雄之志,就在此刻!」他率领这一支一万多人的起义军,他们没有什么军阵,没有什么兵家的杰出手段。
但是在这一瞬间的冲阵,那种决意,却已至于了极处。
这等决意,这样的力量来自于什么?
来自于双腿生蛆的老父,来自于死在他乡的哥哥,来自于被硬生生活埋了的儿子,来自于心底的不甘心。
他们知道,他们只是那卑微到了极点的人,得跪在那些达官贵人的身前,就像是杂草一样,任由一只一只的脚踩过去,把他们踩到泥土里面,踩进去了,还得卑微笑着说没脏了大人的鞋子才是。
但是,就算是他们!
就算是名如杂草尘土的人,也会愤怒,也会咆哮。
没有什么军令,没有什么约定,有的只是愤怒的冲锋,窦德所部,成功凿穿入了贺若擒虎后方,狠狠撞击到了这个名将的战阵军势之中。
这些百姓,这些反贼,这些,义士。
在冲阵的一瞬间,遇到职业军人之后,就被这些职业军人的精悍训练所撕裂,斩杀了,所以,追逐着父亲而来的,死于刀剑;为了兄长复仇的,为枪刺穿,鲜血瞬间散落下来了。
鲜血落在大地之上,悲怆的气息。
犹如追逐着火焰焚烧的飞蛾,但是就只是一刹那的光芒,
他们挥舞起来手中的兵器,他们要紧了牙齿,他们瞪大了眼晴,朝着敌人的头顶,脖子,狠狠砸下去,喉咙里面含着血,咕嘧着沙哑着咆哮:
「死啊!!!」
「还我阿爹命来!」
第一批其实很弱,他们被贺若擒虎的精兵厮杀了。
但是第二批,第三批,不停歇。
悍勇,疯狂。
应国军队的校尉惊惧,怒骂道:「汝不怕死乎?!」
他的长枪戳入一个年轻人的腹部。
那年轻人张口喷出鲜血,但是抬起头,双目却带着血泪。
大哥死于战场,父亲亡于运河,娘亲心伤而病,倒在床榻之上,嫂子和弟弟一起为了娘亲去找粮食,吃了粮食的人成了反贼,最后嫂子和弟弟被活埋了,娘亲嚎了三天上吊了。
全家上下,就我一个人。
活着,图什么?
为什么,不怕死?
青年的眼晴发红,他怒吼着往前,任由长枪贯穿身躯。
伸出双手,死死抓住那校尉的脖子奋力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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