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自己,人生旷野,任你所行,最后这一战,你不去,也无妨。」
李观一拍了拍陈文冕的肩膀,起身离去了。
陈文冕安静坐在这里,他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李观一的离去,萧无量在外,见李观一独自出来,
起身,有些担忧看向那寒湖所在的地方,道:「..——-将军他。」”
李观一道:「就让他自己想一想吧。」
「这样大的决断,只有他自己该下。」
萧无量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李观一离去,陈文冕独自坐在这里坐了一日一夜。
枯坐,呆坐,胡思乱想。
他想到了年少的那些事情,和陈鼎业的相处,澹台宪明的教导,娘亲触碰之后,又会回去不断洗手,去把双手都揉搓泛红,几乎要把皮肤都揉破了。
决断吗.·
陈文冕呼出一口气。
他伸出手,手掌轻轻拂过插在旁边的苍狼刃,手指指腹从冰冷的钢铁上掠过,带着特殊的触感,锋利的刃口上倒影着他的眼晴,陈文冕低声自语,道:
「世事如此,其实并没有多少的选择—”
澹台宪明引导,陈鼎业执行。
他前十几年的命运,终究如被丝线束缚。
可是即便已经走出来了,终究还是要被其他各种东西影响到。
在乱世之中,所谓苦衷,所谓一时之选,事后悔过的事情,太多了,若是事事都探明,那便会事事皆不明,这人生命运,亦如千千结。
陈文冕的手指次第握合,握住了苍狼刃。
神兵鸣啸,一股股肃杀之气震荡周围,陈文冕的鬓发扬起,握紧了神兵,缓缓把这插入地面的兵器拔出,劲气四散,流转如狂风,陈文冕的目光沉静如铁。
对错恩怨,几分对错,几分痛恨,几分真情。
他究竟对陈鼎业是全部的愤恨,杀机,还是掺杂着年少十几年的渴望,孺慕。
陈鼎业对他又如何?
外公澹台宪明,究竟是将他当做彻底的无情的棋子。
还是当做了自己的投影,一个足以留在青史的棋手,毒士,却将自己的棋子,真正地养成了一个文武双全的温润君子。
陈鼎业,澹台宪明,母亲,父亲,还有其他的无数人,对待他,是愧疚,是恨意,是当做棋子的无情,还是即便当做棋子,却竭尽全力,将他教导成自己渴望模样的看重。
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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