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多了。尤其是我们军统,光是一个接收,就是重中之重。
尤其是上海,那是远东之经济金融中心,一定需要一位对当地熟悉的得力干将镇守。你长期在上海工作,对那里是再熟悉不过,我是考虑把你重新安排到上海的。”
这话,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孟绍原,只要你能留下,上海王的位置还是你的!
可是,孟绍原却知道,戴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自己离开的了。
他随即笑了:“戴局长,您别听那些人胡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逃跑了?不会的,不会的。我再敬您一杯。”
戴笠没有举杯,他死死的盯着孟绍原:“无可挽回?”
“什么无可挽回啊?”孟绍原一脸的无辜:“戴局长,我真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戴笠换了一种口气:“悬崖勒马,既往不咎。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这,已经是戴笠对他的最后警告了。
“我是在悬崖,可我不用勒马。”孟绍原喃喃说着。
忽然,他的目光落到了戴笠的手腕上:“戴局长,您还戴着我送给您的表呢?”
戴笠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摘了下来,看着,目光也是写满了回忆:
“是啊,还戴着,我对这些东西不懂,后来才知道,这块表,很值钱,那次,你吃了大亏了。”
……
那是,1937年,抗战爆发之前。
南京。
孟绍原才从东北执行完任务归来。
戴笠想要私人奖赏他,可又不知道奖赏他一些什么好。
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来十块钱的法币:“我请客,你去马祥兴吃一顿好的。”
“啊?”孟绍原哭笑不得:“戴先生,还马祥兴吃好的?您这十块钱够吃什么啊?”
“这样啊。”戴笠看起来有些尴尬:“马祥兴我倒是去过,可也不是我付的钱。大钱我知道怎么用,可小钱……”
他拉开抽屉,在里面找了一会,拿出来一块手表:“这个,我的,也给你了。再不够,我去银行里给你取钱去。”
“够了,够了。”孟绍原拿过手表和十块钱,想了想,把手上的表摘了下来:“戴先生,您没表不方便,我的这块给您用吧。”
“啊,那就谢谢了啊。”
“戴先生,浪琴,这是浪琴表。”
“哦,浪琴啊,我知道,听说蛮有名的。”戴笠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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