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施伽氻完全没有主意。因为,斐氻人无从知晓,自那场大灾难过后,流光人是如何看待他们的?在场所有的斐氻人,都情不自禁地陷入到了一种紧张而尴尬的情绪中,魔野才刚出门,屋内顿时就沉静了下来。但那位流光人却始终静如止水,没有流露出半点愠色。
心绪千回百转之后,忽然记起古代的航海家们对流光人的描述,于是,施伽氻决定甩掉所有自以为是的顾虑,干脆直截了当地问道:“需要我帮什么忙?”
“我们需要船,从这里渡过西海。”西尔文祭司平静地陈述道。
他神色淡然,语气平缓,令人无从捕捉丝毫情绪波动,并没有因为需要对方帮忙而刻意放低姿态,一如他没有因为斐氻人间接害流光人失去了故土,而摆出被害者的姿态或怨怼的神色一样,始终从容自若、无怨无恨。纵然流离异界千年,也无法磨灭他灵魂中与生俱来的优雅和高洁。他只是微微颔首,用那双充满了魔力的眼眸,安然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娇小的斐氻族首领。
施伽氻不禁暗自感叹,在古老的航海日志上,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流光人长生不老,拥有着几乎无限的寿命。不知道他是否会将眼前的斐氻人,和一千多年前那些曾经到过流光之星的斐氻人做比较呢?这真是一种无比奇妙的体验,前方那双闪耀着青蓝色光芒的眼眸,在一千多年前,或许也曾经这样注视过她的先祖们,而现在,那双眼眸又在打量着她,千言万语也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感受。于流光人而言,斐氻人的生命是否就如那浩瀚海洋中的一滴小水珠呢?在他眨眼的瞬间,就已经被阳光蒸发掉了……
思绪不觉又飘远了,施伽氻赶紧理清头绪,问道:“你们要去东大陆?为什么?”
毕竟,东大陆远比西大陆危险得多,无论对斐氻人或流光人来说都是如此。
“去寻回离散的族人,然后一起返回故土。”祭司说道。
“故土?流光之星不是已经消失了么?”施伽氻惊讶道。在斐氻人的历史遗书中,曾将那场惊心动魄的悲剧描述得十分详细,她早已一字不漏地记在了心里。
“嗯,”祭司轻点了一下头,简言道,“但看不见并不等于不存在。”
施伽氻满腹困惑,祭司的言辞像个难解的谜语,简短却不意味着简单,她暂时难以探清其中的奥秘。尽管流光人必定也很清楚他们将要面临的困境,但施伽氻仍是忍不住提醒道:“东大陆不比西大陆,或许你们还未来得及登陆,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毅然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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