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的炎琥,但对活着的传承种来说,就像黔驴技穷一样可笑。
炎琥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反驳。
“我要离开这里,在池洗之前,你有什么主意吗?”厉九川轻松跳上岩壁,推开炎琥老窝的石板钻了进去。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红眉毛安心了些许,“池洗就池洗吧,反正不死就行了,这也算是铜牌石牌们求之不得的机会。”
看见厉九川冰冷的眼神,他随即改口道:“让苗师长带你出去不就行了,就说要回家。”
“他说在池洗前不会让我走。”
“嘶……”炎琥纠结了好一会,又道:“我倒是真有个主意,不知道你肯不肯用。”
“说。”
“我办法可以让池洗那天出现暴乱,本来是为了吸引神的注意,方便逃走的,既然你也想离开,咱俩一起吧!”
“一起?”厉九川眯着眼睛,“你在和我讲条件?”
“不敢!不敢不敢……但是以祝爷的能耐,多带我一个也不算事啊。”炎琥对着这个两三岁的小孩赔笑时,心中总会有种荒谬感。
厉九川面色稍缓,“详细说说。”
“我能让茧虫趴在我身上,带它们去找血食。”炎琥弯了弯眼睛,“别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你要是在尸堆里活几年,肯定也会想出这种办法。
这地下还有好几百人,他们没日没夜地在茧巢里干活,有茧虫守着,准进不准出,但我能引走茧虫,然后驱赶那些家伙,将他们赶到蛟龙池。
这些人都是神的储粮,神使也不会轻易全部杀死,然后我们趁混乱之际走粪道,就是茧巢排落堆积粪便的地方,大概能从小粮山山脊南麓出来。”
“你为此准备了多久?”虽然知道这家伙肯定有计划,但厉九川没想到如此详细。
“从来的第一天起,到现在已经有五年了。”炎琥掰着指头,“我不知道见过多少人,从附近的山村到西金的虎都,乡下的野民到世家的公子,太多太多啦,能活够这么久的,只有你眼前一个。”
每一天的小心翼翼,机巧的应变,仔细地观察,不仅让炎琥活到了现在,还从四面八方的来人嘴里打听到了各种消息。
他们从哪里来,在哪里听过什么传说,见过什么异象,都被炎琥一点点记在脑子里,整理出能让他逃离此地的要点。
粪道是听几个运过粪水的黄杉说的,池洗是从廖飞雪那样的人嘴里打听出来的,小粮山是那里被抓来的孩子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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