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爬上床都不会,只能给他贴着地下铺木板席子,好让他滚下来后,还能滚回去。”
若非有家人照顾,蒲新林的状态应该和那些送进林子的傻人没差,披头散发,浑身长满虱子,衣衫破烂,吃饭都跟猪狗一样刨食。
房间很简陋,除了床铺和木桌没有别的东西,估计也是想避免招来太多虫鼠,收拾起来方便。
罗学云的眼睛,却被墙上挂着的木剑木弓吸引,它们只有巴掌大小,非常可爱。
“那是什么?”
蒲新桂替父亲作答。
“桃木和柳木做的剑弓,老人们说挂桃木可以祈福辟邪、柳木祛除灾疫。”
本地区有很多类似习俗,零三年那会儿,放假在家的孩子都会制作各种小弓箭,挂在门楣上,希望能抵挡可怕的病毒。
自那以后再过二十年的孩子,基本上就不搞这种活动,更注重科学。
罗学云道:“瞧着有些年份?”
蒲新桂道:“桃木剑有些年头,早先一直挂在老屋,其它都是新做的。”
听两人不咸不淡地谈论旁的,蒲政和急了。
“云娃,先给新林瞧病好吗?墙上挂的物件,你要喜欢,送给你都行。”
罗学云这才从桃木剑上收回目光,走蒲新林跟前。
后者见他到来,似乎有些印象,虽瘫在地上,仍要倔强地出拳。
罗学云可不跟他客气,擒腕提肘顺势一踢,就把蒲新林摔在床铺上,服服帖帖。
王鹏见识过倒还好,蒲家父子却是惊呆。
蒲新林练武时间长远,虽没出什么名堂,却是能吃能喝,膀大腰圆很是重秤。
发疯以后,饮食骤减,但一百二十斤肯定是有的,加上他还在反抗,居然被这样手拿把掐,跟玩具似的,蒲家父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可不是一般的练家子……”蒲政和喃喃道。
罗学云给蒲林林整了一套望闻切,大略知道病根。
古医书认为失心疯是心火亢盛、敛液成痰,治疗当以清心火、化痰为上。
但罗学云观察蒲新林的神态,躲闪的眼光,有模有样的出拳,觉得他多少有些自我封闭的内因,不愿接受事实,沉溺想象。
光是药汤不够,还得施针通气。
罗学云开了药方,道:“今明两天各服一帖,等他安神之后,我再来整治。”
蒲政和费力地看着钢笔字药方,本想说,伱这和别人开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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