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十根手指还不一样长哩!”
陈连郁闷道:“真搞不懂他们这些有爹有娘有兄弟的,一大家子,不相亲相爱力往一出使,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反而勾心斗角,为些鸡毛蒜皮的计较。”
“不是没有这样的,干爹一家不就很好吗,只不过河叔这人粗枝大叶,只知道拼命干活,养活孩子,对教育孩子一窍不通。
王婶多少还带点大小姐性子,大手大脚,对家里的东西不珍惜,一股脑贴给儿子,可一碗水又端不平,兄弟姐妹五六个能扯得清?”
何媛边做饭边说,陈连抱着儿子站在一旁听。
“就拿盖屋来说,老早就知道要分田,坡上谁不晓得,罗围这片地按人口要分给坡上人?都早早忙活着给孩子在围子里盖屋。
可是河叔王婶呢,还是在坡上给树根起一间新房,结婚生孩都整完了,还要在下罗围给树根再盖一间,假如你是树叶树果,会怎么想?”
陈连道:“凭什么好处都让大哥占了,凭什么我们要捡大哥住过的房子。”
“你这不是很明白么?”何媛笑道,“我们这些外人都能看出里面的猫腻,觉得不公平,你觉得当事人怎么想,更别说以树叶所作所为,完全是個不同凡响的人物,可能白白受这气。”
陈连叹气道:“明白是明白,只不过河叔那么大年纪,还给儿子当牛做马,我这个外人看着都心疼,不求树叶帮他个盖砖屋,只让他先借点钱,将来慢慢还就是。”
“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何媛无奈摇头。
“怎么,我说的不对?”
“亏你还在坡上长大,却连罗家这点事都整不清楚,说白了,河叔这人拎不清,王婶更是糊涂,无论是当爹当娘还是当家,都差劲。
远的不比,就说塘叔,亲哥俩,头胎都是儿子,树根和学杨什么差距你不晓得?
你信不信,盖屋的钱树叶要敢借给他哥,黄秀不张口,这个钱到了得河叔王婶还。”
陈连瞪大眼睛:“还能这样?亲兄弟,明算账啊。”
“可惜是笔糊涂账。”何媛笑道,“对了,上月树叶搬家,我照顾福娃去不了,托大哥上了五毛礼钱;月初,学杨家又生个儿子,下月可能要办满月酒。”
“敢情塘叔的儿子命,都传到下一代了。”陈连打趣完,就听到门外有人喊。
“是不是陈连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陈连伸头向外望,就见罗学昌拎着纸张,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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