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广忠对自家的弊端倒是从不避讳,“要不然在下也不会为了迎合他们,而主动与净土真宗搞好关系,授予上宫寺、胜鬘寺和本证寺“守护使不入”之权。”
“那如果我们不要求松平家出手,可以吗?”今川义元于是退了一步。
“若能如此,实在是多谢兄长了。”松平广忠颇为感激地连连鞠躬,“又给兄长填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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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天文十二年(1543)年9月20日,又有不利的消息传来了。
“山口左马助?”看到来人后,今川义元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这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好几次来回出卖织田家和今川家的利益为自己谋利,如今家业已经越做越大了。
“哎呀哎呀,这才多久未见,怎么治部殿下和鄙人就生疏如此呢?”山口教继还是那副标志性的商人笑脸,点头哈腰地道:“是因为鄙人没有为您荣升治部大辅送上贺礼吗?那这就给您补上。”
“左马助要送什么贺礼?”今川义元没好气地问道。
“鄙人就是个尾张的乡下土包子,没什么能入得了骏河人法眼的好东西啊,只能拿些混迹多年的地头蛇积攒下来的“土产”罢了。”山口教继谄媚地笑了起来,随后煞有介事地压低了声音道:“那古野城来的情报——织田家已经在集结部队了。”
“嗯?”今川义元皱了皱眉头。
“您在这三河大举集结部队的消息,早就被织田家知晓了,现在织田家的人似乎打算趁着您和一向宗死斗之际,渡过矢作川进攻东松平宗家。”山口教继倒豆子般地把织田家的情况盘托而出,“所以鄙人奉劝您,最后还是不要与一向宗为敌,不然到时候内外交困,可就不好收场了。”
“谢谢左马助,专程来告诉我这些。”今川义元自然是知道山口教继那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是有的。”山口教继笑嘻嘻地搓着手,“今川家和织田家越是势均力敌,鄙人越有活动的空间。若是你们两家里有谁出了昏招,被另一方占到优势,鄙人可就不好办啦。”
“所以左马助觉得我打一向宗是昏招?”今川义元假装不在意地问道。
“如果是真要打的话,那就是昏得不能更昏了。”山口教继干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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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了山口教继后,今川义元一个人站在营门口,眺望着上宫寺的方向,直至深夜。
“先生,还不回来睡觉?”银杏不知何时来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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