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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点了点头,“元宁十月及笄,已经有好些大臣与朕话里话外想要家中子弟尚公主,还有元和,至今和她母亲闹着别扭不肯回王府住。”
“官家的公主个顶个都是好的,元和公主,迟早会想通的吧。”祝妍开解道,但看着元和那样子,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且祝妍隐隐猜着,元宁的驸马怕不会出自那些暗戳戳提醒谢安的大臣家。
就怎么说呢,谢安这人,骨子里带着些反骨,作为童年与谢安互动最多的元宁公主,在谢安这里有着特殊的情感。
可以和大臣联姻,但前提是别开口要,这般只会叫谢安觉得反感。
“元庆还小,妍儿可慢慢看着。”谢安突然说道,心中是对那与月芽儿熟络的小公子看不上,她的女儿金尊玉贵的娇气长大,看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配不上他女儿。
祝妍也点点头,只要纲常上过得去,她也不反对女儿的交友,其实要是有个青梅竹马什么的从小培养感情,祝妍更乐意。
但这个时代的,没得感情对于女子或许是最安全的,但她又盼着女儿是完整的,鲜活的。
回到宅子里,祝妍终于吃到了传说中的春迟楼的膳食。
味道其实和宫里的差不了多少,没吃出多少金钱的味道……
“如何?”谢安问道。
祝妍顿了顿,“官家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谢安手指点了点桌子,道,“假话。”
祝妍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眨了眨眼道,“假话啊,假话就是不好吃。”
“真话呢?”
“emmmm,真话就是没吃出特别好吃。”祝妍斟酌道。
杜松站在门外,这话直往耳朵里飘,和贤妃娘娘这些时间,杜松觉得人长耳朵可能是违背天理的。
谢安听了这话只是笑了,“倒是只有妍儿说了真话,春迟楼不过都是噱头罢了。”
“您还是东家呢,也这般说?”祝妍也是欣赏谢安这听得进去话的性子。
“事实如此罢了,不过是只有妍儿愿意说出来罢了。”谢安笑道。
“那是在官家面前,妾才敢说,若是旁人,妾还怕得罪人呢。”祝妍说完,几口喝完了不大的一碗鸡汤馄饨。
“来春迟楼的多为达官显贵,这酒楼自祖父起就经营,这些人什么没吃过,却也成了酒楼的熟客。”谢安道。
“许是为着河间郡王的名头?”祝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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