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散入四肢百骸。
他好像沐浴着习习春风,整个人飘飘欲仙,几乎深至骨髓。
“定!”
白启目光清醒,强行压住种种放松的绮念。
继续攫取灵机,采入体内,滋润血肉,温养魂魄。
“这等好物,由着龙庭统摄,可谓手握宰治万方之大权,再过几百年、上千年,只要玄奇神兵不失,社稷江山就如铁打一般,难以倾覆。
师爷想要拿回‘正统名分’,重振‘祖上基业’,恐怕是难。
除非,破碎的天理尽复,或者接引道庭前来,收复赤县神州,才可能与龙庭掰一掰手腕。”
……
……
怒云江畔的幽静别院,竹影摇曳。
莫天胜抱剑而坐,那口太虚无妄如道侣依偎。
真罡浇灌,神意流转,足足持续半刻钟。
方才算是结束今日的养剑功课。
每一个剑宗弟子,从得剑的那日起。
养剑便是伴随毕生的功课,不能有任何耽误。
“淳于师弟,坐下来喝口茶,消消胸中闷气。”
看到两道剑光一前一后,落在院中,莫天胜抬手倒了三杯热茶,邀请师弟们。
江师弟虽然辈分比淳于师弟高一头,但年纪却要稍逊几岁。
故而,两人总是喜欢斗嘴置气,闹得厉害。
简直像没长大的顽劣孩童。
“莫师兄!他欺我手中没有神兵,动用暗算的手段!”
淳于修一落座就开始告状,莫天胜淡淡用余光瞥过。
果然是鼻青脸肿,不成人形。
“技不如人,还要嘴硬不服输,淳于师弟,你的剑术有长进,脑子却很顽固。
做师兄的,给你上一堂课,斗剑相争,生死为线,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江载月仍旧人影晦暗,无法看清面容,只不过衣衫褴褛,破破烂烂,显然并未占到太多便宜。
莫天胜抬眼,目光掠过二人,无奈摇头:
“淳于师弟,你胸口插的三道剑气怎么回事?”
淳于修怒道:
“我追至怒云江,不见江师兄人影,只有一艄公,我长了个心眼,暗中提防。
却没料到,艄公并非江师兄假扮,鱼篓中的几尾鲤鱼才是!
猝不及防被暗算到了,剑气贯胸而过!”
莫天胜眼角抽动,神芒剑江载月,素以入微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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