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两个长相姣好的婢女跪于榻下,做着捶脚的活计。
“祝大老爷,你倒是懂得享受。”
郑玄锋皱眉,他素来不喜欢这种浮华奢靡之风,本身当家治理极为严格,长房子弟但凡有夜不归宿,狎妓侑酒者,一经发现就要被罚跪,甚至杖责。
故而义海郡十三行流传一句戏言,说“郑家养古板、何家出生员”。
“玄锋兄,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何必端着架子蹉跎岁月。”
祝谨仁一改平日的儒雅温和,手里举着一支长长烟枪,惬意道:
“你我好不容易才熬出头,当家做主。每日打理行当,操持买卖,总得忙里偷闲,快活片刻。玄锋兄,来,试试,广顺府传来的玩意儿,换作‘福寿膏’。
虽不能真个增福添寿,却有赛神仙般的享受!”
郑玄锋眉头皱得更紧,脸色不快:
“此物为‘乌香’,本为药用,不知道被哪个铅汞道人炼制膏状,取名‘福寿’。
传言能使人飘飘欲仙,可伐命性,损本元,龙庭已有金箓道官上书,让陛下将其列为禁药,以免形成流毒遗祸。
祝兄,你还是少用为妙。”
祝谨仁放下烟枪,眼神明亮,精神颇为亢奋:
“玄锋兄好灵通的消息!但你知道的不够清楚。
龙庭南书房的天同道官,确实认为‘福寿膏’是祸害,要销毁。
可北书房的纣绝道官却据理力争,称‘乌香’是助人修道,入定冥思的奇药,是利是弊,全看如何使用。
我从天水府的贵人那里打听到,被废的永太子支持纣绝道官,甚至有想法对外开设福寿馆,充盈国库……这买卖,一本万利啊!”
郑玄锋懒得理睬,涉及到南北两大书房摄政道官的斗争,哪能是义海郡小门小户所能掺和。
太上皇闭关金庐之前,特地在内廷当中设立南北书房,册封两位金箓道官摄政,用于牵制年轻登基的隋太子。
这种最上层的汹涌暗流,一旦从神京落到其他府郡,无异于惊涛骇浪。
“若非祝谨和被宁海禅打死在擂台上,这大老爷的位子,真轮不到祝谨仁坐!”
郑玄锋心下想道,直接挥袖扫开门窗,风声呜呜倒灌屋内,吹散那股让他掩鼻厌恶的浓郁气味。
“说正事吧,谨仁兄。你跟黎远闹翻了,打算压一压鸿鸣号,设计这么一出,却没料到白七郎他修道资质冠绝郡城。
紫芒九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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