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各异眼光。
人的名,树的影。
宁海禅当年下手狠,做事绝,让十三行至今都觉后怕。
那个煞星搬到城外,销声匿迹数年之久,而今忽然冒出一个亲传徒弟,谁能忍住不多看两眼。
“百擂坊一众武行练家子都逼不退我,这些人……最多算是清风拂面。”
白启步伐稳健,拾阶而上,迈进布置成灵堂的宽敞正厅。
正欲走上前与何礼昌道一声好,眉心却突突直跳,滚烫似烙铁印在上面。
运转开来的心意把,铺捉到厅内陡然激荡的念头波动,化为黑漆漆的“饥饿”恶意,砸进浩瀚心海!
若非《蛟伏黄泉经》更加精进,升起一座须弥灵山镇压十方,白启险些就要维持不住平静脸色。
“跟异邪君类似的气味儿,看来除了被灭的冒家,十三行也不太干净。
盯上我了?实乃取死有道了属于是!真当师爷的黑虎掏心是吃素的?”
白启斩灭循着源头揪出那人的念头,从容面对何礼昌:
“我在黑河县,乍然听闻何少的两位兄长遭遇不测,委实是天妒英才,还望世伯节哀,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见到白七郎如此客气,何礼昌略感讶异,他本以为宁海禅的徒弟,应是顾盼自雄,眼空四海的骄横性子。
没想到对方这么懂得礼数,当即回道:
“老太爷临终之前曾留下规训教诲,老来疾病都是壮时招得,衰时罪孽皆为盛时所作,让子孙治家要严!
何某人操持典当行生意,自忖从未做过坑蒙之事,只想为家族积余荫,攒福气,万万没料到,竟落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诸位在义海郡,都是有头有脸的遮奢人物,今日能来送一送我儿,何某人感激不尽,再次谢过了。”
正厅之内那十四把交椅,除去古董行的鲁仲平,像瓷器行祝家的大老爷祝谨仁、兵匠行郑家大老爷郑玄锋,米行陶家大老爷陶良都到了……拢共已有五六位入座。
何礼昌这番话一出,他们纷纷先后起身,亦是躬身抱拳,有些关系亲近的,比如米行陶家大老爷陶良,开口宽慰:
“天公未必开眼,见得了人间的善恶,分得清世道的黑白,否则,每天升起的日头底下,也就不会有诸般恶事孽行了。
礼昌兄保重身子,我听说止心观的璇玑子道长大发雷霆,动了真火,放言定要捉拿元凶,绳之以法,那帮白阳教余孽猖狂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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