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倒座房。
要知道,黑河县的奴户虽然不少,却多为雇工,这里面又分短工、长工。
前者是临时帮忙,干完活就结账走人,后者则通过牙行画押书契,定个期间,三五载或者十几二十年皆有。
雇工并非家奴,生杀予夺操持于主子手中,他们相对而言比较自由,有些浆洗的婆子,一日甚至轮流做几户的短工,洗刷缝补增添生计。
所以一般的大户,压根不可能蓄养家奴,又或者每一房安排七八号住家长工,任由差使,支出过多且不划算。
需要马夫、泥瓦匠之类,直接寻牙行雇佣。
养在家里吃干饭,太过奢侈与浪费。
“不必了,烧一桶热水就行。阿弟他睡了么?”
白启一边回答,一边感慨,自个儿如今也能养得起好些人了。
前院的门房、厨房的厨娘、浆洗的婆子,加上后院喂马的老许。
零零总总也有八九个,放在黑河县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大户。
当然,这对于鱼档东家白七爷来说,仍然略显朴素与寒酸。
之前何文炳出行都是前呼后拥,大宅里头的家丁护院不下五十余名,个个练过拳脚,抖足了威风,摆够了派头。
“明少爷还没呢,前面一直坐在门口,说要等七爷您回来,后面回房练功去了。”
门房秦大爷早年也是个渔民,练过几年的武功把式,对长顺叔颇为照顾,如今他儿子在白记鱼档做工,自个儿闲不住,就被安排到东家的新宅当门房了。
“我这弟弟,真是卷王。”
白启暗暗嘀咕,旋即又想道:
“我固然有凌驾柴市宋麒之上,成为本县一把手的架势,但做人低调是行事准则,没必要刻意铺张扬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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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盛满太岁辰土的宝盆放到屋内,明天一早让伙计挖土,依照齐琰、吕南的说法,弄成一块养灵米、育宝植、生大药的上好池子,紧接着又去隔壁的正房,瞧瞧阿弟是否睡下。
瞅见白明盘坐床榻,吐纳呼吸三长两短,鼻尖萦绕长蛇也似的细小气流。
俨然是跨过道艺一境服饵辟谷,开始进到入定层次了。
“千年大妖的内丹,熬煮汤汁,足够填补阿弟体弱的亏空了。他所练的生字卷,乃是养命性的上乘武功,灵肉相辅相成,隐隐浑然一体。”
白启站在门口,默默地静看片刻,见到阿弟白明武艺、道艺齐头并进,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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