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宁的名头再大,也大不过龙庭的王法。”
披甲骑士冷哼一声,他父亲曾是宁海禅的授业恩师,通文馆的家业,乃至于那块义海藏龙的金字黑匾,理应都该属于自己。
而今却落到外人之手,好似一根扎进皮肉的尖刺,始终不甚舒服。
“陶融,你是天水府骁卫校尉,执掌一营,权势不小,难道也怕宁海禅?”
披甲骑士转头问道。
“传言此人乃四练宗师,强者为尊,总得给予几分敬重。况且,四十岁不到的周天采气,纵使放在府城,也是许多大势力的座上客。”
陶融言语委婉,尽管他不曾长待义海郡,对于宁海禅的诸多事迹缺乏了解,可人家的武功层次摆在这里。
郡城拢共才多少位四练宗师?
没必要得罪。
再者,通文馆那对师徒的恩怨,并不简单。
当年宁海禅大开杀戒,排帮帮主洪桀经过多方查探,终于找到开在郡城外边的通文馆,说动其师陈行出面,这才有双方罢手,勾销血仇的十年之约。
此事定下之后,宁海禅接过衣钵,自称掌门。
随后把其师陈行开革除名,带着通文馆离开义海郡,定居黑河县。
陈昭认为是宁海禅欺师灭祖,强夺家业,但他爹陈行都未表态,这种说法未免牵强,站不住脚。
“四练宗师又如何,裴大哥锤杀的四练宗师多了去,咱们是天水府赵大将军麾下,岂能惧一介武夫。”
陈昭身着百炼明光铠,这是正六品武官才能穿的,地位比起掌管一营兵力的陶融,还要更高一头。
“我可没有裴原擎这种大哥,再者,你爹都捏着鼻子认了,你急个什么劲。”
陶融默默腹诽,若非欲要巴结陈昭,更准确说,是想攀附那位银锤太保,他才懒得鞍前马后小心伺候。
抱怨的念头一闪而逝,骑在乌鳞马上的陶融嘴上道:
“主要姓宁的,做事无法无天,我怕陈兄被他伤着。”
陈昭眯起眼睛,他胯下的赤血麒麟马,披戴在身的百炼明光铠,皆是天水府高级武将的享用规格,而这一切,都来自于银锤太保裴原擎的看重。
“陶兄弟,你有所不知,这一次瞒着我父亲,绕过义海郡,来到黑河县,为的就是拿几样东西。
通文馆并非啥上宗传承,有着抗衡朝廷的雄厚底蕴,但门中的三大真功根本图价值不菲,还有我曾听父亲提及过一秘方,名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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